多了,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苏然:“……”
他早知道这个事瞒不住,燕驰明解散群最多能禁止照片传播,但当天家宴上那么多人,不可能个个都能憋住。
这个回去跟老婆说说,那个回去跟兄弟八卦八卦,兄弟再转头告诉爸妈、告诉朋友,朋友再……
这圈子就这么大。
姜天云又发来一句语音:“这事不能怪哥们给你带帽子,你明知道我也喜欢他的,读书时候就是,他主动贴上来,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吧?”
苏然举起手机,按下语音键:“白总拒绝了。”
姜天云讥笑道:“他那是拒绝吗?是没能力吧,就他那腿……”
苏然懒得听下去了,虽然他和白涧宗关系生疏,但并不讨厌对方。
主要白涧宗和他们不是一个辈分的人,加上车祸后,白涧宗就活得很孤僻,除了工作都闷在山庄不出来,从不参加“年轻人”的社交活动,比如酒吧、俱乐部,久而往之,就彻底和年轻一辈脱节了。
苏然打字:闭嘴吧你,我现在就可以把这条语音转发给白总。
姜天云:[跪下jpg]
“……”
苏然无语地捏捏眉心,真不知道姜天云这个傻逼怎么有胆子在订婚宴上猥亵燕折的。
背地里这么嚣张,真跟白涧宗对上就连个屁都不敢放。
想到白涧宗,想到燕折,他不由自主地揪住头发,从上捋到下。
耳边的微信提示声还叮叮得响个不停,吵得头更痛了。
突然,他连喘了好几口气,就像刚从深水中挣脱的窒息者,双目无神。
他冲动地拿起手机,无视姜天云一系列的挽尊消息,发去一条:你有燕折的新微信号吗?
那边久久没有动静。
就在苏然准备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对方发了张截图过来,并发来很长一段语音。
姜天云:“咱不愧是兄弟啊,口味都差不多,以前燕折舔咱的时候觉得他太浪了,结果现在看来,他哥更浪,我就不懂了,一个十八岁就在床上躺着的人,怎么一觉醒来能变得这么放荡呢?他在国外那些年其实是不是一直醒着在乱搞,玩够了才回国?还有燕折这小东西,以前那么骚,现在倒是收心了开始装纯……你是不是也打算吃回头草?我跟你说他难搞得很……”
他又发来一句短的:“你有没有在听?”
苏然当然没在听。
他照着截图上的微信号添加,申请消息几乎是打一段删一段。
我是苏然,想和你聊聊……
我是苏然,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你是真的完全失忆了吗?燕折,你不能就这么跟白总结婚……
苏然抓抓头发,全部删掉后又编辑了很长一段:
——我是苏然,通过一下好友,我想跟你说些事,很重要,事关你的过去和白总,我都不知道你对过去还记得多少,但
苏然没打完,因为好友申请只能输入50个字。
最后,他将这些话全部删除,输入道:“我是苏然,见面聊聊吧。”
但犹豫良久,他迟迟没有点击发送。
“叩叩。”
苏然吓了一跳,手机滑落砸到脚,他以为是阿姨,忍着痛说:“卫生等会儿再弄。”
门外传来苏友倾的声音:“我。”
苏然身体有一瞬间的僵冷:“爸……有什么事吗?”
苏友倾用钥匙打开门,站定在门口。
与儿子的颓废相比,他衣冠楚楚、光鲜整洁,是一些想走捷径的男孩女孩们最喜欢的大叔款式。
可自妻子死后,他就好像彻底无欲无求,从不碰那些莺莺燕燕,富豪们特殊癖好他更是丝毫不沾,成了外人眼中对亡妻深情不二的好男人。
苏友倾道:“我可以给你自由,但你要跟淇淇交往、结婚。”
苏然有些崩溃:“我跟她根本不熟、那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喝醉了,根本硬不起来!”
“什么都没发生?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苏友倾冷冷地问:“你和燕颢在外面乱来过几次?你能确保每一次精ye都清理干净了,没被别人收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