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就是了。
也许是因为燕折看起来不太好,所以连带着扼制住了白涧宗的病情。
他如果失去理智,谁来安抚燕折呢?
叶岚君缓缓道:“那燕折呢?”
“你也要抛弃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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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睡得跟没睡一样。
燕折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耳朵嗡嗡的,跟失聪似的,窗外阵阵雷声,但仿佛隔着一层棉花,听不真切。
……淦,真隔着一层棉花。
燕折掏掏耳朵,确定没棉花以外的东西了才开始打量四周,自己显然处于海勒公馆房子的卧室里。
谁给他耳朵里塞了棉花?
白涧宗回来了?
低头一看,身上已经被换了睡衣,还是他之前在这住了几晚特意买的短款睡衣——
白涧宗的睡衣都是长衣长袖,他穿不太习惯。
果然是回来了。
就算白涧宗通过监控发现他在沙发上睡衣,让保镖把他抱进房间,也不可能让保镖帮他换衣服。
这里的卧室是个比山庄主卧小一些的套间,不过床的位置能一眼看到门口。
房门没关,客厅里隐隐传来人声。
一道惊雷炸响,燕折浑身一抖。
他一边下床一边唾弃自己,不就是打个雷吗,不至于不至于。
刚走到卧室门口,他就听到叶岚君那句“那燕折呢?你也要抛弃他吗?”
心脏隐隐一颤。
燕折没听到白涧宗的回答。
但他不准备憋在心里,像电视里的主角一样因为没嘴产生各种各样的误会。
就算白涧宗真不要他,那也要问清楚。
于是,他一掐屁股,红着眼睛走出去:“您不想和我结婚了吗?是喜欢上别人了吗?”
“……”白涧宗远远地看过来,脸色阴晴不定。
经历了这两天的事,燕折看起来瘦了点。这会儿头发凌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卑微可怜、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还真分不清是演的还是真心流露。
白涧宗拿不定,只能阴着脸说:“没有。”
燕折追问:“没有什么?”
明明神色阴郁至极,白涧宗还是说出口了:“没有抛弃你,没有不想和你结婚,没有喜欢别——”
他立刻反应过来,猛得闭嘴。
燕折笑得贼甜,“没有喜欢别人”,前提不就是喜欢他吗?
叶岚君握拳抵唇,忍笑。
“袜子穿上!”
“哦。”之前住过这里一直穿的白涧宗袜子,燕折特地找了双白的,坐在沙发上往腿上套。
白涧宗脚码大,他的袜子燕折能一路拉到小腿,配合着白皙的肤色,这场面怎么看怎么看不对劲。
白涧宗看了眼叶岚君,又看看目不斜视的俞书杰,目光再回到燕折身上,眉头越皱越深——
“叮咚。”
有人摁响了门铃,俞书杰确定是保镖后,就打开了房门。
进来的保镖正是昨天留在孤儿院的那位,看到燕折也在,他微微一顿:“老板。”
燕折拒绝回避:“我也要听!”
白涧宗:“……说。”
保镖这才道:“按照您说的,医生画像也给了警察一份,不过他们只说会作为参考。”
“黄院长全都交代了,目前已经拘留,后续可能需要燕少爷配合调查。”
叶岚君若有所思。
她本以为,白涧宗报警会是为了用黄建庆买卖人口的案子引起调查,最后利用燕折这个枢纽,将警方的视线再次引到白茉的失踪案上,重启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