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株修长的竹子,竹影婆娑。墙角摆放了几盆盆景,精心修剪的松树与翠绿的苔藓,让田烟莫名想到了一个人。
她记得范寺卿的住宅里也有这些东西。
房间里摆满了花瓶和字画,设计别出心裁,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田烟却奇怪没有闻到有任何装修留下的油漆味。
逄经赋回来的时候,田烟坐在庭院的台阶上。
他脱了大衣,只穿黑色的衬衫,和一件宽松长裤,袖口挽起,露出青筋隐隐的小臂,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衬衫在胸膛处微微隆起。
他健硕的身躯,衬衫在手臂和肩膀的地方显得有些紧绷。
田烟身上是臃肿的棉服,问他这是哪,试图要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真空的裸体。
“这里不是坪城吧?我好热逄先生,这里气温太高了。”
逄经赋见到她的动作,眉头紧锁:“滚到卧室去。”
“你好凶。”
田烟委屈爬起来,裹得像个熊一样,慢吞吞的动作略显笨拙。
逄经赋怕她摔倒,快步过去,拽住她的胳膊。
银色腕表下的右臂用力绷起筋痕,他拽着田烟往卧室里拉。
“这是哪啊逄先生。”
“漾呈县。”逄经赋头也不回。
田烟挑眉。
猜对了。
卧室的衣柜里有浴袍,逄经赋丢给她,田烟坐在床边,潋滟的眼里盛满破碎的光,涌上的哀求,让逄经赋知道她下一秒要说什么。
“我的朋友还在他手里……”
对视上他冷森森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剑令人一阵寒颤。
逄经赋双手插兜站在田烟面前,身高带来的胁迫感,让她想起被扇耳光时候的恐惧,田烟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对不起……我不说了,您别打我。”
逄经赋藏起来的手指不可抑制地抽搐。
——
狗贼:我只是天生这副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