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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1 / 2)

方觉痛得眉头一皱,捏在江别秋后颈的手滑到他的腰间,倾身反客为主。

喘息声和忍不住泄露出的哼叫声被方觉吞下肚,唯有鼻息间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在狭小逼仄的昏暗楼道里,两人吻得温柔又残酷,宛如在一场争夺地盘的生死之战。

许久之后,江别秋才微微撤开了些许,但仍依依不舍地贴着方觉的脸。

方觉用嘴角碰了碰,轻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你呢?江别秋低声道,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方觉说,我只是隐约猜到了。

江别秋抱住他不撒手,并没有顺着话说下去,反而另起了个话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帮你从三十六层搬点东西回来。方觉仰起头,任由江别秋靠在自己怀里,黎明塔说的。

江别秋没有说自己失态的原因,方觉也没有问。

一切都藏在那一个吻中。

良久,黑暗里,方觉才再次开口唤他:秋秋。

嗯。

我想回一趟黄昏塔。

江别秋敏感地蓦然直起身,一抬头,正对上方觉那双终年冷淡的眼。只是此时,兴许是那一吻的温情未尽,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别样的温柔。

没等江别秋问,方觉便轻声道:你和我一起吧。

江别秋沉默了一下,那颗悬空的心才终于沉进地底。

黄昏塔一直处于与世隔绝之中。

无论是最初发现精神过载,还是子夜区出现地下拍卖会,又或者是这次熵的秘密大公开,黄昏塔的人都没有出现一丝动静。

这种封闭状态,让方觉更为确信,张雨庭早就知道了一切,并为之做好一切打算。

他不知道这个打算是什么,但他明白,也许这就是张雨庭所说的,属于他的责任。

走过拱桥,让悬挂的太阳落于身后,黄昏塔之下,有一个青年正在等着他。

方觉认出,这是许久之前差点代替他成为新任执行长官的那个人。

他似乎在此等候多时,正翘首盼着。所以当方觉刚走进视野里,青年就发现了他。

再次面对方觉,青年还是有些紧张和瑟缩,不敢直视方觉的眼睛。但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于是三两步走上前,递给了方觉一个方形仪器。

方觉没接,用眼神传达警惕和疑惑。

是张女士让我交给您的。青年说,里面有您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见方觉接下,青年分神瞥了旁边的江别秋一眼,呵呵笑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方觉原本是想亲自问张雨庭的,但看样子,张雨庭并不打算见他。

手里的方形仪器像是一个古老的记录仪,不管是触感还是外观看起来都有些年头,方觉缓缓摩擦着仪器的棱角,抬头问:我母亲有什么话传达给我的吗?

青年原本都走出很远了,闻言转过头来,丝毫不意外地答道:有。

我要是不问,你就不说?

是的。青年点点头,叹道,张女士是这么交代的,您和她不愧是母子,心里的想法都不用明说。

感叹完,青年才正色起来。脸色转变间,他特意模仿着张雨庭的语气,冷冷的不含一丝感情。

我知道你想问,你的责任到底是什么,你需要做什么但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从诞生起,就背负起了这份责任。

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身上没有熵值,我相信你已经有了答案。

你这次离开,就不用回黄昏塔,也不用见我了。除非熵值彻底消失,否则我不会再打开塔区的大门,我必须要保存好人类基地最后一块净土。

为什么?一瞬间,方觉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反而思绪飞远再飞远,落到了许多年。他隐约想起,自己年少时还是对张雨庭保留着一丝依赖的,那是正常的、动物幼崽对母体天生的依恋。也是在少年时代,张雨庭亲手斩断了这份依赖。

可与此同时,张雨庭又在方觉的头顶上套了一个圈。一边冷眼旁观他在成长的道路上摸索前进,一边不愿将他放离身边。

前者是因为责任,后者,兴许是作为一个母亲,本能的控制欲。

但有时候方觉又觉得,那是张雨庭在故意培养他与这个世界的疏离感。

他被教导必须冷静、理智、淡然,在拥有同理心的同时杀伐决断。他不该与世界产生一点联系,就应该作为火种被关在盒子里,直到需要燃烧的时刻到临。

张雨庭好像认定,自己作为火种会做点什么焚身点灯壮举,于是冷淡地对待他,不让感情牵绊住自己,除了偶尔也会泄露出一点真实的想法。

很奇怪,张雨庭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此时此刻,光听那几句像告别似的话,方觉却已经明白了。

方觉久违地觉得有些不安,下意识看向站在身侧的江别秋。

青年表现极其耐心,即便心中并不安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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