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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叶琢不想在医院待着,索性和傅熠炀先走了。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
他是恨那个女人至极的,想到傅熠炀过去在傅家经历的一切,他都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的灵魂都扔进地狱里面去,烈焰灼身,不得超生。
他耍的就是一个晓梦那里学到的小把戏,傅夫人反应这么大,无非是她自己的坏事做的太多了。
可他原本是那么恨的,待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惨状,看着她痛哭流涕地跪在面前求他,痛快是有的,快意是有的,但好像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多,那么痛快。
那种感觉很快就没了。
之后心中升起的,就是怀疑。
对自己的怀疑。
傅熠炀,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残忍啊。叶琢小小声地说。
是她咎由自取。傅熠炀说。
见叶琢还有些闷闷不乐的,他就抓起叶琢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一个骨节处,缓缓地说:她之前还叫人打断了我的肋骨。就是这一根。
他犹豫了一下,方才说:挺疼的。
叶琢心中难过得紧。
他又想起傅熠炀背后的横纵的伤痕。
这个人受过好多苦。他都会说疼,那该是多疼呢。
那个女人真的太可恨了。真是便宜她了。傅辞轻要是敢来说情,我就要把他狠狠地骂一顿。叶琢难受起来,又觉得自己做得根本就不够了,恨恨地说道。
他不会的。傅熠炀道。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傅熠炀捞起了叶琢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腕,又顺着手腕吻去了手指,不要在我面前说别人了。
我没有在和你说别人啊。我就是觉得,好像有时候,报复什么的好像也没有那么有意思。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需要去报复任何人,那样多好。叶琢歪过头,怔怔地说。
那些快意只是暂时的快意,然而痛苦却是永恒的痛苦。
韶礼好像也和他这样说过。但是韶礼向来只会和他讲道理,板着那张伟光正的脸去说宽容、接纳云云,一套一套的,叶琢听着的时候就要翻白眼,经常还要怼上几句。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然而这个时候,叶琢又好像懂了一些。
人类知悉、理解、明悟这所有的道理,原来都是伴随着痛苦啊。他恍然大悟地想着。
可能是因为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这样刹那的瞬息里反而迸发出更强大的力量,所以人类的感觉总是很浓烈、很炙热,又很难界定。
就好像信仰之力,超过了一定量的时候,那种愉悦就变成和痛苦融为一体的感觉了,很难分辨清楚。
叶琢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嘴唇上疼了一下是傅熠炀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他都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自己又被对方推倒在了史莱姆沙发上。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靠近,甚至身体都不再给出预警。
为什么接吻的时候会这么走神。傅熠炀说。
为什么大白天的你又开始了啊。叶琢理直气壮地就想推开他,我还在想要不要和你谈恋爱呢。
你慢慢地想。傅熠炀低低地说,可是没有放开他。
叶琢觉得如果傅熠炀问他,那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你又要想到什么时候呢,他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是傅熠炀真的不问他,只说些你慢慢地想的话,他又觉得怪怪的。
啊,所以这个人有没有在用心地追求自己啊!
哪有你这样让人想的。叶琢动了两下,就想把他推开。
别动。傅熠炀道,按住了他。
抵着叶琢的那个东西实在太过明显,难以忽视。
叶琢脸刷一下红了。
干什么啊你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危机感顺着脊柱往上爬,就想往后躲。
我就想抱抱你。傅熠炀说。他抱着叶琢不让他动,把自己也埋在了叶琢的脖子旁。
叶琢和他说报复好像也没有那么有意思。他其实知道叶琢在说什么。他想,像是报仇啊,杀戮啊,血腥啊,这些都是黑暗中苟活的人赖以生存的水分和养料。
扎根在黑暗里的人就靠这些活着。
阳光下的人不屑这些的。
他抱着一个小太阳在怀里的时候,他也不屑。
果然如同傅熠炀所说,傅辞轻没有来找过叶琢,也没有试图去帮傅母求过情。叶琢也没再纠结这事。有因有果,归根结底,就是咎由自取。
晚些时候,叶琢接到了一个通讯,来自科学院的老院长。
说起来,叶琢有段时间没到科学院了。之前是他突然发烧,然后又莫名被池凛绑了一遭,原本规律的生活被搅得乱七八糟的。
老院长问过了他的身体,又七转八转地问过了傅辞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