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多的,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徒,就已经麻烦死了,所以旧神们那么多信徒,都要怎么管理啊叶琢超烦恼,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脸,很有些愁眉不展。
左手的手腕,就露了出来。
他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尚未完全褪去,郁星南看到了,挑了挑眉。
你该不是想说,他强迫你做了一些你不愿意的事吧?他慢悠悠地说。
也不是强迫啦叶琢有点苦恼的样子。
郁星南沉吟了一下,突然开始跟叶琢普及起了如何在恋爱过程中保护好自己,学会拒绝的各种方案和例子,总之越说越远,越说越深入,叶琢听得一愣一愣的。
郁星南,你在说什么啊?终于,叶琢忍不住了,他莫名其妙地问,傅熠炀为什么要绑我?
你手怎么回事?
碰一下就这样了。叶琢抱怨着说,就很烦,我皮肤碰一下就红了的。那所以傅熠炀为什么要绑我啊?
郁星南:
郁星南轻咳了两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没有没有。叶小琢,所以傅熠炀跟你怎么了?
啊,就是叶琢突然有点扭捏。
他不知道怎么表述清楚。
是那个落在脖子上的吻,但又好像不只是,而是他已经觉得,他和傅熠炀的关系似乎朝着某一个他未预想的方向飞驰而去,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他觉得不安。
他说:郁星南,不是我哦!是嗯,我有一个朋友!对,没错,我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也有个朋友,明明从前很好的,可是朋友的朋友突然表现得怪怪的,好像要把过去的生活打破了。就怪怪的。
他说的有点乱七八糟的,可是郁星南听懂了。
叶小琢,是这样的。我可以明确地说,实际上不存在无所求的行为,也不存在静止的关系。就像河流里的船,不划的时候,船只会飘向水流的方向,不会静止地停在原地的。郁星南说,他手上玩着一个餐叉,金属色的叉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来转去。
叶琢听得似懂非懂。
不能判断的时候,你你的朋友,应该直接看往水流的终点。然后,你就知道应该向哪个方向划船了。
水流的终点
他和傅熠炀的终点。
傅熠炀想要的终点。
是什么呢?
他仍然一脸迷茫的样子,郁星南忍不住失笑,终是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些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傅熠炀他最终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知道吗?你能接受吗?
傅熠炀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信徒会想从神明身上得到什么吗?信徒应该就是会将自己的全部献给神明,然后哪怕得到神明垂怜的一瞥,就很开心了啊!
更别提傅熠炀对他还是那般虔诚!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吧
他原本是笃定的,毫不怀疑。
可是他突然不确定了。
郁星南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说,叶小琢,你还挺在意他的。
啊?
要是你不在意他,你才不会纠结这么多呢。郁星南优哉游哉地说,你过去,曾经为其他的任何人,纠结过这么长的时间吗?
过去
没有的。
过去的384年,都没有。
所以呀。郁星南笑了。
叶琢苦恼着,又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来:郁星南,不是我啊,是我的一个朋友!
郁星南就笑:嗯,说的就是你的朋友嘛。
叶琢的脑袋又耷拉下来。
所以,傅熠炀想要的是什么呢?
后来郁星南又带他出去玩儿,回到伴侣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叶琢有点心虚。
最好这个时候傅熠炀已经睡了呀。
ai打开了门,他悄悄地遛了进去。客厅里没开灯。卧室里也没开灯。
傅熠炀就坐在他过去时惯常坐的那个角落。
那个人坐在黑暗里,叶琢猛然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多月之前,刚刚来到这个小世界时,那个受了很重的伤,精神力领域是碎的,腿上全是血,坐在地下室黑暗的角落的傅熠炀。
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叶琢说,房间被他的三道光填满,他噔噔噔跑了过去,伸手想把傅熠炀拉了起来。
傅熠炀没接他的手,自己手撑着地站起,甚至站得离叶琢远远地,淡淡地说:你不想我坐在这里吗?
你又在说什么呢?
我以为你希望我离你远远的。傅熠炀道,你去找郁星南,是不是想躲开我?
叶琢一时语塞。
叶琢,你在怕什么?傅熠炀道。
明明站得远,可是他眼中的情绪简直铺天盖地一般,叶琢甚至觉得就要被溺死其中。
我为什么会怕?他强自道,理直气壮地反问,傅熠炀,倒是你,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