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步就走到了他跟前,伸手戳了戳他心口,喂,到底怎么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这话说出口,他忍不住就觉得委屈。
他真的觉得他和傅熠炀已经是朋友了啊!朋友的话,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呢?如果是他惹到了傅熠炀,那就告诉他啊!为什么这样,明明不高兴了,又什么都不说。
他眼巴巴地看着傅熠炀。他离得太近了。
傅熠炀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太阳撞了个满怀。
他身上的味道带来了一种眩晕感。让傅熠炀开始觉得,他会上瘾的,他会对这味道上瘾,对这阳光上瘾,对叶琢上瘾,然后沉迷,然后深陷
他不想再被关在衣柜里,心惊胆战地猜测拉开衣柜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都在叫嚣着靠近他,靠近他。
他像是在和自己拼杀。
原来是这般难以忍受。
他用尽全部的气力,后退两步。
叶琢歪过头,迷惑地问:傅熠炀,你在躲我?
傅熠炀,怎么了啊?叶琢说,你为什么要躲我?
傅熠炀抿紧着嘴,却没有说话。
我,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告诉我啊。叶琢非常艰难地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他活了这384年,便是对着太阳神或是他最好的小伙伴暄酒,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傅熠炀仍然不说话。
叶琢满脸怀疑,为了确认一般,干脆又上前一步。
周身的太阳的味道铺天盖地般盖过来,傅熠炀眼神都散了,却还真的又是后退一步。
很坚决。
竟然会这么坚决!
不是吧?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真的会有神明被自己的信徒给嫌弃了吧?
还真有!就是自己!
万万没想到,小丑竟是自己!
叶琢整个儿都爆了:什么啊!你还真以为我多需要你这个信徒啊!他叫道,伸手推了傅熠炀一把,转身就跑回了房间里。
ai随即关上了房间的门。
傅熠炀头脑中似乎一半眩晕,一半清醒。
眩晕的那个几乎是渴求地呼吸着空气里的味道,指望着、甚至卑微地恳求着这味道可以停得久一点。
清醒的那个则面无表情,一针见血地指出:不会有任何美好的东西会为你驻足。你此刻陷得越深,剥离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傅熠炀开始觉得后悔了。或许从第一道光开始,就已经是个错误。
只是他被那光蛊惑了,没办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叶琢跑回房间就懊恼起来。
他的信徒那么可怜,那么脆弱,他为什么要推他呢?啊,叶琢,你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信徒他肯定超伤心的!
半晌之后,叶琢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扭扭捏捏地走出房间,打算安慰一下自己苍白可怜又伤心的信徒,结果客厅里空无一人,傅熠炀居然已经不在了。
叶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啊负心信徒!
他直接把那面连碗一起丢掉了。
营养剂可好喝了,他还要喝草莓味的营养剂呢!
瘫在史莱姆沙发上,叶琢只觉得又生气又茫然,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啊,明明他昨天还跟傅熠炀唱了可以让他做美梦的歌,明明他都觉得和傅熠炀之间关系变得更亲密了,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啊。
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直至睡前,傅熠炀都没有回来。
而第二天一早,叶琢醒来时,震惊地发现了一个问题:没有早餐。
就,桌上原本每天都会留下的早餐,没有了。
没有了???
叶琢把桌子上边下边左边右边都检查了一遍,终于确定了,真的没有早餐,傅熠炀没有给他留早餐!?
不对,ai表示,傅熠炀根本昨晚上就没有回来!
叶琢震惊了:我从见过这样的信徒!这个信徒,居然如此,如此,如此地大胆!
待他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地啃完了营养剂,小伙伴喻盏就来找他一起去上课了。
叶琢正丧着,喻盏就自己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论坛的事。
那首《臣服》,科学院和叶琢打过招呼,已经全部从星网撤下,几乎找不到什么痕迹。只是叶琢相关的各种八卦,仍然在溪源内部论坛里盖起高楼。
最新的是这样的:【最新!号外!小道消息!】叶跪跪要和傅二离婚,嫁傅校草了,恭喜叶跪跪最终得偿所愿!
哈哈哈这楼你说搞不搞笑!傅二傅熠炀他对你那么好啦,还给你做饭吃,你们好甜哦,怎么会离婚呀。喻盏当成个笑话一样讲给叶琢听。
叶琢心中悲凉地想:没有了,没有饭了,早餐都没有了,最近都在啃营养剂了呜呜呜
离婚又怎么了啊。他没好气地说。
结果下一秒,喻盏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