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夫人居然还在卖关子,待他把那杂种踩到谷底,小琢,这次你要把握住机会。
666又在大声朗读《演员的自我修养》了。
阿姨,傅熠炀精神力领域不都让你找人彻底毁掉了吗?这还怎么再到谷底啊?叶琢瞪着个眼睛,一派天真地问。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贴近原主的表情。
傅夫人就说:小琢,那才哪儿到哪儿。想让人痛苦,办法还不是多的是。不过是个杂种,让他活着,已经是个恩德了。她穿着看了看表,小琢,阿姨有事,就先走了。
在叶琢跟前,她始终觉得有点瘆得慌。
恩德呀。叶琢对后面一句话仿佛听而不闻,只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我也有个恩德给你。
什么?傅夫人道,她有些没听懂。
然后她撞进了叶琢的眼睛里。那眼神纯净又清澈,却又很深很远,像是亘古又浩瀚的存在,她一晃神,已然沉浸其中。
我赐予你永恒的黑夜。叶琢说。
这句话是用神之语说的。
下一个瞬间,那女人的眼睛都真的黑掉了一下。
然而很快恢复了。傅夫人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事,她迷茫着问:小琢,你说什么?
没什么。叶琢说。
他答应了傅熠炀,不会替他出手去报仇的,但是这个不算他才不是替傅熠炀报仇,他是以这个小世界神明的身份,替人类除害。
不过还是要隐蔽点的好,不要被信徒发现哦,毕竟他的信徒可怜又脆弱。
傅夫人对自己即将经历的一切恍然不知,又随便和他闲聊了几句,看了看时间,这才先走。
叶琢待她走了出去,就噔噔噔跑去墙边,一脚踹开了一面有着鱼儿游来游去的屏风。
屏风后面,直接露出了另一个包间,这两个包间原是相通的,一边说些什么,另一边就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那里面正坐着两人。
郁星南和傅辞轻。
郁星南正在抽烟。他手指纤长,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这时叼着根烟,却又毫无违和感。
傅辞轻则是失魂落魄的。他面色惨白,呼吸急促,脖子上青筋暴起,见到叶琢的时候,积压的情绪到了极点,他愤怒地直接伸手砸向了面前的圆桌,大声吼道:郁星南,你让我跟你出来吃饭,老子高兴得不行狗一样地跑过来,结果你他妈的算计我?
你拿精神力压我是吧?你生气,你不高兴,想把火撒在我身上是吧?郁星南淡淡道,伸手将那烟压灭,傅辞轻,我明话告诉你,要不是你妈把手插进我家生意,想拿这个来要挟我,我压根不会查你妈那些烂事儿。要不是你废话半天跟我说傅熠炀多么忘恩负义,我也不会想着问问叶小琢。我没算计你,都他妈是你自找的。
说完这话,他轻轻笑了下,那笑凉的很,知道你妈为什么想要挟我吗?她以为咱们俩好上了,傅辞轻,现在是你他妈追着我跑,我懒得搭理你,拜托你和你妈搞清楚点状况好吗。
我妈妈她傅辞轻想说她不是这种人,可是却梗住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一直觉得那是一个温柔、善良、被他的父亲耽误了一辈子的女人。他恨自己的父亲,但他尊重这个女人。他一直这么觉得的。
可是过往的一切印象不如他现实听到的,来得确凿。
傅辞轻面色更差了,攥紧的拳头都在微微发抖。
不相信,你自己查啊。可以从傅熠炀精神力领域到底是怎么毁掉的查起。我保证你大吃一惊。郁星南道。
傅熠炀的精神力领域我我不知道傅辞轻几近慌乱地说,他双目赤红,额头上尽是冷汗。
郁星南闻言冷冷一笑。他抬眼直视着傅辞轻,一字一字说:傅辞轻,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不想听什么你不知道这样的鬼话,你见过傅熠炀现在的样子,你听过你妈刚刚说过的话,我就问你,你他妈的是不是问心无愧!
这句话就像一支冷箭,猛然间穿透了他的心口,胸口一片冰冷,他甚至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傅辞轻就只是呆滞在原地。
他是问心无愧吗?
你是帮凶。叶琢冷冷地说。不用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什么理由,你就是坏人。
傅辞轻后退了两步。他挺直着脊背靠到了墙上,面如死灰,就要站立不住了。
郁星南不想再多说,伸手朝门指了一下,这家餐厅我家开的,你滚吧。
傅辞轻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聚集起仅剩的气力,紧握成拳,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出包间。
他方一出门,郁星南立即显得萎靡了一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叶琢道:让你看笑话了,叶小琢。谢谢你帮我的忙。
他给叶琢发信息,原本只想问问叶琢,傅夫人那边是不是对傅熠炀做了什么,结果听说两人约在了这家餐厅,就干脆引傅辞轻一起来了。吵过一架,他现在也不痛快,只觉得身心俱疲。
人类怎么可以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