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近去听了听。
傅熠炀脊背一麻,像是有什么不受控的东西,就从胸口顺着脊背,迅速扩散去了全身。
他从来都讨厌失控的感觉,可是如今,他却又任由着自己,沉浸在了这感觉之中。
喉咙口涌起了一片痒。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傅熠炀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一扇门前面,他甚至不敢动手推开。
结果不待傅熠炀再多想一下,叶琢已经直起身,和他拉开了距离。
连带着那种炙热的温度和太阳的味道,都离他远了一些。
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也好像人从楼梯上一脚踩空。
这种感觉是怅然若失。
叶琢回头看向了病房,进来。他说。有人敲门,只是似乎傅熠炀没有注意到。
ai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和一个穿着华美、面容祥和的妇人,二人一起走进了病房。
那个年轻人是傅辞轻,而那位妇人,她看起来气质优雅,面容姣好,佩戴的首饰都是精致华贵的,一看就是常年的养尊处优。
叶琢稍微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就很快得到了答案,那是傅辞轻的妈妈,傅家家主傅晟明那位明媒正娶的妻子。
叶琢都快忘了,傅熠炀至少在名义上,还是傅家的养子。
怎么那么不小心?上着课,都会遇到这种事?傅夫人站在离傅熠炀几米处,再不向前,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任何关心的成分,甚至不屑于伪装。
傅熠炀躺在休养舱里,一动不动,对一切听而不闻,脸上只剩下彻底的面无表情。
这个人就像是空的,内里什么都没有。
医疗费用的账单,傅家会帮你付。上个学都能出这种事,再有下次的话,这学也不用上了,不如在家。傅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废人。傅夫人道。
傅熠炀脸上依然什么都没有。
没有厌恶,没有伤心,没有自怜,没有讥诮,没有恨意,就只是,什么都没有。
比这话狠百千倍的折辱他都听过,这种话在他跟前,早已经带不出任何情绪。
他不开口,傅夫人就看了一眼傅辞轻,呵了一声道:我们还真是多余走这一趟了,人家根本不领情。
傅辞轻心知自己母亲话中带刺,然而他一直觉得在面对傅熠炀的这件事上,母亲是委屈的,这般说上两句却也无可厚非。当下就不赞同地对傅熠炀道:我妈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她特意来医院看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我早就说了,不过是一条白眼狼,你父亲却硬要养。还不如养条狗。养条狗呢,给它好吃好喝,见了人也还会叫几声不是。傅夫人凉凉地说道。
那般温和高贵的一张脸,吐出的话却是如此刻薄。
傅辞轻微微皱眉。他对这话是反感的,但又不想触逆自己母亲,最后只道:也不用这样说。
他这话说得委婉,叶琢却听不下去了:什么玩意?这女人是把他信徒比作狗了是吧?
叶琢开口道:你说谁是狗?
傅夫人直到此刻,才终于给了叶琢一个正眼。目光终于聚集到叶琢身上时,她方才微微一怔:他怎么和之前变了那么多?
叶琢从前痴缠傅辞轻,见天的往傅家跑,和她是极熟悉的。
自叶琢和傅熠炀结婚之后,她还是
傅熠炀脑中几近炸掉,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一把狠狠地抓住了叶琢的手。
然后他猛然意识到,叶琢的手腕竟然这般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