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乡下郎中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叶微云,一脸凝重的看着云惊羽:“把你的手伸出来。”
云惊羽莫名其妙的的伸出手,郎中的手搭在他的寸关尺上,良久,一脸凝重的问:“那个女子是你的妻子?”
他点点头。
“请问先生我的夫人可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郎中沉吟半晌:“尊夫人,没有脉搏,老夫行医数年,只在医书上见过这样的病例,却从未在见过这样的病例,老夫想”
老人犹豫了一下:“老夫的意思是想先生能不能在此处略作停留,待老夫请教我的师兄,看能不能给令夫人医治好。”
郎中始终没有说出叶微云得了什么病。
云惊羽也却略有所知,医术上记载,曾经有三个没有脉搏的人,据记载这三个人一个只活了八天,另外两位则活了八百岁。
宝剑抵在郎中的心口,狭长凤眸射出两道寒光:“你。“
“云惊羽!你在做什么?!”叶微云掀开帘子,见此情景不由大怒,冲过去推开云惊羽的宝剑。
郎中扫了云惊羽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没关系没关系,是老夫适才和王爷开了一个玩笑,药方我已经交给王爷了,到了时不可解的时候,或许能够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老人说着,佝偻着身子缓步走了。
什么药方?叶微云疑惑地看着郎中的背影,问云惊羽。
云惊羽这才觉得袖子里好像多了什么,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时不可解放能拆开。
这个郎中有点邪门儿。
云惊羽唯恐遇到危险,抓住她的手腕,迅速离开回春堂。
老六已经在约好的地方等候了,看到二人空手而归,老六好像一点没有意外,反而扔过来一个油布包:“这个镇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这叫花鸡做的还可以,先生和夫人可以尝尝看。”
狭长凤眸凝视老六:“老六,你知道我们没吃饭?你跟踪我们?”
老六慌忙跪下:“奴才可不敢跟着先生,只是恰巧看见先生用剑指着那个郎中,想来夫人的病有些碍口,所以才自作聪明给二位买了烧鸡。”
“你觉得我傻吗?”
老六嘻嘻一笑:“王爷的眼睫毛都是空的,谁敢说王爷傻,奴才第一个不答应。”
云惊羽收起宝剑,在老六的pi股上踢了一脚:“说实话。”
老六嘻嘻笑着揭下脸上的面具,赫然露出赤衣叟那张红眉毛红鼻子的红脸!
“师傅,怎么是你?”叶微云先是大喜,继而满脸狐疑:“不对啊,我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听音辨气的本事却自诩无人能敌,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是师傅您呢?”
赤衣叟的脸色凝重,扫了一眼云惊羽,叹道:“那个老东西给没有给你一个蓝色的药瓶?”
云惊羽掏出锦囊递给赤衣叟:“他只给了我这个,师傅认识那个郎中吗?”
“哼,还是老样子,你啊,刚才捡了一条命,收起来吧,一定要贴身收着,记住了。”
叶微云没有继续追问,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大半只叫花鸡下肚之后,脑子也开始灵活起来。
这些天,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悄悄发生变化,清眸凝视云惊羽,他一定知道什么吧?
云惊羽还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最近他好像精力特别旺盛,一天没吃东西也不觉得饿,再有就是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中,他不是闯入人家的洞房,劫走了别人的新娘,就是一剑刺穿了一个白衣女子的心脏。
可是,每次他都看不清楚那个女子的相貌。
“云惊羽,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郎中?”
“他诊出你没有脉搏。”
一句话足矣。
“今天要赶到青城,后面的路可能会不好走,你先睡会儿。”现在的云惊羽变得十分体贴温暖。
她没再追问什么,听话的窝在他的怀里,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外面有打斗的声音。
仰头,看云惊羽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掀开车帘向外凝望。
“怎么了?”她好奇地看过去,见有四五十个黑衣武士把赤衣叟围在当中,三个黑衣武士正和赤衣叟大的不可开交。
“云儿,你在马车里,我出去看看。”
“我也要去。”
“不行,你不能去。”
“云惊羽,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好不了的那种?”清眸凝视他,不是她胡思乱想,这一路上他对她简直是太好了,最奇怪的是,他一直在盯着她看,那样子生怕他一个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你胡说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突然带我去看大夫?”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你怀孕了。”
叶微云愣了,旋即双颊泛红,白了他一眼:“还真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