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好了钱,等待着绑匪的第二个电话。
孙强的第二个电话,在第二天下午打过来。
“钱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你说吧,在哪儿见面?”
“就在西港吧,叫容起云送过来。”
他忽然指名道姓要容起云送,陆懿行眉头一皱,似乎抓住了什么。
待挂了电话,陆懿行和容起云说:“容总,这事儿会不会和您有些关系?”
容起云其实也想过,毕竟要说树敌,还是他树敌最多。可是这人怎么会连原窈也一起绑架了?
他想不明白。
“我去吧。”容起云说。
可问题在于,分明他们追踪到的信号在平山?绑匪又怎么会说在西港呢?
好在警察这时候有了新发现,这一次的电话不是从公共电话亭打出来的,而是个人手机。这手机的信号,也来自于平山。
孙强毕竟是临时起意,哪里想到这么多。
这下众人放了心,绑匪一定是在平山。
他要是带着人质转转去西港,可是个大工程,可以在路上拦截。他要是不带着人质去,那就更好办了,可以兵分两路。
“我去平山。”陆懿行自告奋勇。
他喉结滚了滚,“我想见阿窈。”
约定时间。
容起云带着钱去西港,而陆懿行则是同警察一起去了平山。
在路上,陆懿行紧绷的心一直没有放松过。
车停在山脚下,开车目标太大,只能步行。
陆懿行跟着警察进行地毯式搜索,搜索了许久,终于有所发现。
在半山腰的树林里,发现了一辆面包车。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透过望远镜先观察了一番,发觉车里只有一个人看守。车里也只有原窈,却不见曾忱。
警察与另一面的同事确认,绑匪带着曾忱去了西港。
得知这一点,成功的概率又大了一些。
黄毛原本在看手机,忽然感觉到异样,回头看了眼,发现一切如常。
但他莫名觉得不对,还是给孙强打电话。
孙强那一边,正在和容起云交涉,电话自然没人接。
黄毛做贼心虚,开着车往更深处走。
“你别怪我,我拿到钱肯定放了你。谁想闹大啊?你说是不是?”
原窈嘴巴被封住,也不能说话。好在对方并不是要她回答,只是在自说自话。
“唉,像你们这种有钱人,根本不会明白没钱的痛苦。”
……
黄毛把车停在了一处公路上,警察在后面跟着,伺机行动。
等黄毛停了车,一行人抓住机会,冲上前来。黄毛被吓到,一把抓住了原窈的头发,将她扯到身前做掩护。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他手里拿了把刀,胳膊肘扣着原窈的脖子。
原窈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陆懿行,这种寻找陆懿行的本能在这一刻更加淋漓尽致。
她的脖子被黄毛卡得死死的,眼角因为窒息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泪眼模糊里看见陆懿行的表情,紧张害怕心疼不安……
种种种种。
黄毛卡着她的脖子往后退,听着警察跟他交涉。但是他精神高度紧绷,脑子里想的是孙哥也没跟他说这,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他越紧张,手里就越用力。
原窈越发感到窒息,她嘴巴还被封着,只能出声呜咽。
但是这声音太细微了,黄毛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警察,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黄毛还在往后退,陆懿行抢过喇叭,和他交涉。
“你先冷静一下,冷静好吗?你要钱是不是?我们可以给你……”
黄毛面目狰狞,挥舞着手里的刀:“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完了,我完了。”
黄毛看了眼身后,他身后是山崖,看下去只有重重叠叠的树木植被。
陆懿行看他眼神有变,扔下喇叭往那边靠过去。
黄毛又狞笑:“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
他说完,把原窈一把推下去。
原窈手脚都没办法活动,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一样。
她闭着眼,想象中的疼痛却没到来。
她感觉到自己在翻滚下坠,可是没有那么痛,好像有人抱住了她。
警察趁着这机会,将黄毛制服,看着掉下去的两个身影,“快,搜救队呢?”
……
原窈睁开眼,看着陆懿行的脸近在咫尺。
“懿哥哥……”她一出声就是哭腔。
陆懿行护住了她的头,但是仍旧有些地方被树枝和碎石划伤。
伤口的痛感一瞬间袭来,眼泪像断了线。
陆懿行比她伤得严重得多,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但还是安慰她:“没事的,阿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