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一同?遮了去。
他缓缓走向羽徽若,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一句话?:“想?要的话?,凭自?己的本事来拿。”
羽徽若没追上去。现在这个景况,她是没法从鹿鸣珂手里抢回那颗珠子的,没关系,来日方长,就暂时放在他的身上保管好了。
王家大宅恢复破败的模样,王小姐投水的湖泊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羽徽若在风中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啸风这个愣头青跑哪里去了?不是让他在岸边守着?吗?要是他在,他们两个人联手,没准可以制住鹿鸣珂。
云啸风到底是摄政王的义子,摄政王为辅佐羽皇,一辈子未成家立业,羽徽若可不能让他晚年丧子。她把王家大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处地窖里找到了睡得昏天暗地的云啸风。
“醒醒,别睡了,猪都没你能睡。”羽徽若探查了云啸风的周身,并无受伤的痕迹,松了口气,晃着?他的肩膀,将他唤醒。
云啸风迷迷蒙蒙睁开眼,乍然见盛装打扮的羽徽若,双眼一亮:“殿下,你这身衣裳真?好看。”
羽徽若还穿着?鹿鸣珂叫人给?她裁的华服,湖底幻境虽为假,王小姐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是真?的,她不能离开王家大宅,那些借用神珠力量化形的小鱼小虾身为她的仆从,会固定时间?外出采购她所需物资。
羽徽若的衣裳半湿半干,垂在身后的发?裹着?水汽更为乌黑,衬得她面?白如玉,比以往的明艳尊贵多了罕见的一丝柔美。
云啸风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知不觉痴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看我?。”羽徽若一巴掌糊在他的脑门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云啸风一脸气急败坏地摸着?后颈:“不知是哪个混球,敲了我?一闷棍,我?两眼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羽徽若陷入沉思:“难道这王家大宅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旁人?他能把你敲昏,说明修为在你之?上,只打昏你却不杀你,目的又是什么?”
云啸风咬牙切齿,只顾着?气愤,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羽徽若一路搜寻,并未见其他人的踪迹,这件事暂时成了桩无头悬案。
两日后,探访王宅的事告一段落,羽徽若、鹿鸣珂以及云啸风三人顺利通过新弟子考核,破了王家大宅有鬼的传言。
羽徽若戴上镯子,藏起女身,重回明德院。
明德院的院长是七曜阁的长老,姓风,这位风长老脾气古怪,在七曜阁时得罪不少人,自?请来到明德院,远离勾心斗角。毫不夸张地说,入学明德院的弟子,大半是为了他而来。
他每个月会亲自?传授一剑,弟子不分贵贱高低,都可以前来参学。他脾气古怪,授剑从不提前通知,往往三更半夜空降演武场,打得弟子们措手不及。
羽徽若打着?呵欠,被?云啸风大半夜的从被?窝里拽起来时,就猜出这位长老又搞突袭了。她睡眼惺忪,懒洋洋地伸直双腿。
云啸风帮她穿上鞋子。
对面?床铺已?经空了。
羽徽若问:“他走了?”
“半个时辰前就走了,这人,还真?是刻苦。”
云啸风从小是在摄政王的棍棒底下混出来的,练功一事从不敢懈怠,他自?称刻苦,无人敢反驳。鹿鸣珂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练功,与鹿鸣珂相比,刻苦二字,反倒是令他汗颜了。
“这小子,从前在羽族也?没见他这么用功过。”云啸风感?叹一句。他讨厌鹿鸣珂归讨厌,此事上是服气的。
“他要是在羽族这么用功,就活不到如今了。”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
演武场灯火通明,挤满了弟子。长老传授的剑术是他成名的一剑,只演示了一遍,就挥挥衣袖,留下面?面?相觑的弟子们抓耳挠腮,踩着?飞剑飘然而去了。
“谁、谁看清了?”有人嚷嚷一句。
大家都摇头。
无人看清长老那一剑,纵使看清,出自?私心,面?对这众多的竞争者,也?不会好心地解惑,平白为自?己增加敌手。
没多久,众人一哄而散。
“殿下,你看清了吗?”云啸风问。
“当然看清了。”羽徽若是先天不足,又不是先天缺眼睛。看清楚是看清楚了,能不能使出来,那得问她漏得像筛子的灵府。
“我?也?看清了。”云啸风道。
两人不约而同?去寻鹿鸣珂的踪影,那黑衣少年抱着?剑站在人群之?外,神色冷若冰霜。
[] 轻薄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羽徽若睡意汹涌,打算回去先补个觉。两?人刚回到屋中,就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当?初为他们分配斋舍的师兄,姓鲁。
那鲁师兄进来第一眼看的是?云啸风, 羽徽若以?为他犯了什么大事, 鲁师兄视线移开,落在?别处,大手一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