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忘笙咕嚕道:"无忧比纪容更像神魔之主……呜呜呜……咕嚕嚕……乌阿……"
范青看着将军像是一块腊肉掛着,坐下道:"你自己爬下来吧!我可没力气搬你。"
柳问麒、任楠风、江北望和文燕远远就看到一白一红。
柳问麒头也没回,左眼还盯着黑白错的棋盘,右掌一摊,麒麟剑稳稳飞回,雪鹰背后一痛,纪容一掌再度劈落,雪鹰拿着道隐剑挡开,眼见他出手越来越快,两人在空中缠斗难分难解,雪鹰灵光一闪,提剑过头顶,剑身斜下,中指无名指往剑柄一压,剑端送出,正是毕方君所授的"美人一笑"!
纪容熟悉的是过去雪鹰的崑崙剑法,后来雪鹰闭关修为更上一层楼,使出的威力今非昔比,纪容下巴被剑锋挑起,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本以为雪鹰要刺穿自己喉咙,怎料他竟用如此轻挑的招式,不仅疑惑,脑袋断间闪过很多想法,他原来不是很瞭解雪鹰。
害怕他的温柔、恐惧他的善良、质疑他的真心,其实雪鹰从未这么复杂,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
雪鹰靠近他,纪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心意,或是害怕自己会被眼前人打动,有些畏惧的看着他,道隐剑架在他颈脖上,雪鹰搂住他的腰侧头吻上,纪容被动的接受他的吻,雪鹰在他耳畔道:"美人一笑,与容儿正好匹配。"
纪容回过神推开他道:"你在戏弄我?"
雪鹰道:"不是,我是真的很心悦你,我们成亲过了,那我就要对你负责。"
纪容一掌打去道:"笑话,那种事情也作数!"
雪鹰退开道:"不作数,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我重新办一场婚宴,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
纪容提掌不断往他打去,却怎么都进不了他的身,怒道:"你有病!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雪鹰认真道:"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纪容抿唇不语,柳问麒负手提气道:"雪鹰,你过来打开绝死裂谷,曼珠沙华就认你作主。"
纪容闻言再度眼神迷离,疯癲道:"凭什么你可以成为神魔之主?!我被萧桓打落深渊,一个人日日夜夜的在地狱被折磨,你是什么东西,简直岂有此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白痴!"
雪鹰看出他神智混乱,收剑转身,飘落在柳问麒身边,夹着丰沛强大的灵力,衣带翩翩犹如仙人下凡,任楠风随意拱手凉凉道:"拜见大仙。"
柳问麒、江北望、任楠风各占一东南西角,文燕持着孤山剑站在北面,雪鹰掌心向上一摊,唤出曼珠沙华,纪容见人就打,柳问麒扣着两枚黑子射向他,纪容一掌劈开,麒麟剑锋跟着刺去,洞簫声大作,纪容浑身抽痛,文燕正全神贯入的观战,肩膀被拍一下,转头见莫忧打个手势,指指山腰的柳凤杨笑,文燕默默退下,莫忧替换她,天空形成巨大的漩涡,彷彿被旁边的光亮通通吸入。
江北望道:"开!"
雪鹰从柳问麒旁边衝出去,一掌"无形无象"化去纪容攻击,道:"容儿,你在恐惧什么?"
纪容大吼道:"你以为你是谁?滚开!"
柳问麒一声冷笑,纪容已一爪刺穿他心口!
莫忧衝过去挡在柳问麒身前,喝道:"纪容!你欺师灭祖、残害百姓、杀害忠臣、打伤良将、你不听师尊死前教诲,间接害死程楼主,放出血尸瘟疫使得江南伦陷,简直天理不容罪大恶极!"
纪容听她点数自己罪状,心情大好,看着柳问麒冰寒如霜的神色,甩甩指尖鲜血道:"对呀!都是我做的,谁让他们不听话呢?顾西辞自己找死,萧桓是便宜他了,我还没来的及杀他,他就被曼珠沙华逼死了,也罢,莫门主,你难道不认同我的所作所为吗?"
莫忧抱着柳问麒,江北望跟任楠风缓缓退开,雪鹰寧眉看着他们,莫忧给柳问麒输送灵力,道:"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悔恨跟遗憾,我喜欢后者。"
纪容摸摸额头,食中二指顺顺柳眉道:"我都不喜欢,如果可以我希望……"
莫忧突然大喊道:"雪先生!你怎么来了?我一直以为你被萧桓大卸八块了!"
纪容惊慌的猛然转头,那一身白衫、握着长剑的英俊男子,正是仁侠雪渊-
"纪容,听好了,如果我失败了,去找雪渊,他会帮你。"
"父亲……"
纪智才看着他,马车里面传来母亲呜咽的哭泣声,还有一个陌生少年的呼吸声,两匹马摆头甩尾,有些焦躁,纪容这一生第一次听到父亲说"失败",那个被世人称作"鬼才"的男人,曾经这么强大,在命运面前,却无法掩饰畏惧。
纪智才驾着马车离开,纪容来到崑崙派,不久后纪智才消失了,他在修练途中反覆思量,为何要找雪渊?
父亲自始自终都不相信自己,他不相信修士,寧可相信一个曾未谋面的剑客。
雪渊像是一个陌生又疏远的形象,一个既像是理想父亲的形象,纪智才对他从来都是辱骂愤恨多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