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没说话。
靳谈知道她还在生气,站直身子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对闯入地盘的人比较敏感,所以,刚刚……不好意思。”
“地盘?”周棠反问,“这里是公共区域,我是可以来的。”
“是叫什么来着?”靳谈没接她的话,捏着眉心回想,“哦,周棠。”
“套什么近乎,迟芋可没说你是她的好朋友。”周棠声音陡然提高,她受不了靳谈把刚刚对她所做的当作无事发生,胳膊到现在都疼。
“你再大点声,把他们都喊过来,让他们知道我……和你逃到这里躲着。”靳谈无所谓的态度,“我倒是没关系,可以回去坐着,你呢?坐一晚上了累不累啊?”
周棠又不说话了-
周日早晨,迟芋的闹钟都还没响,门铃就开始一直响,最先清醒的人是她,掀了被子就光脚跑去看门前的可视电话。
没发出任何声音,又着急忙慌地返回来,一脚踢在床上蒋淮则的小腿上,语气带着疑问,“舒阿姨来了?你从床上起来,滚出去。”
舒茵,蒋淮则的妈妈。
昨晚蒋淮则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分身也是软了又继续硬,本来就没要够的他一直忍到后半夜,困意才上来。
一大早这句话给他当头棒喝,“谁在按门铃?”
迟芋听得躁意上来,“你妈来了,就站在门口,快点出去,我先回自己房间,待会你就说我睡着还没醒。”
蒋淮则环视四周,看着屋里昨晚被他捡起来放在椅子上的,两个人的内衣裤,起身塞进衣柜里,穿了拖鞋走出去。
迟芋用脚把装有安全套的抽屉踢上,拎着拖鞋跑回自己房间,缩在冰凉没有热度的被子里。
她要装睡,否则根本解释不清楚。
剩下的,全都交给蒋淮则。
蒋淮则走过去开了门,舒茵问,“昨晚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我都不知道你这里的密码。”
他拿过客厅餐桌上的手机,才发现六点之后,他再也没回过任何消息。
“睡在屋里,手机放外面没听到。”蒋淮则猛地想起昨晚和迟芋搂抱在一起的画面,神色如常,语气却不自然,“妈,你怎么来啦?”
“我来看看你,不对,我主要是来看看迟芋。”舒茵就一个儿子,又很喜欢女儿,所以总是对迟芋多关心些。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迟芋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不是亲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蒋淮则咳嗽一声,没能阻止舒茵推开他的房门,“你是不是住这一间?”
“嗯。”刚说完,他就意识到房间垃圾桶里还有他昨晚丢在里面用过的安全套。
而舒茵已经走过去,开始替他整理皱得不成样子的被褥,一边抖开来一边自言自语。
“你一个人怎么把被子睡得这么乱?”
不是一个人。
蒋淮则很难说清楚。
“我和你说啊,这枕头上的头发,你也该清理清理,你去把垃圾桶拿过来一下。”
“……”
妈,我想自己来。
蒋淮则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理由,然而都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