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盥洗室,飞起一脚用力把他踹倒在冰冷的瓷砖地。他一路跌跌撞撞,头皮疼得像在渗血,被陡然一踢,立马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脑袋大口喘息。他太疼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男卫生间不只他和那位不良两个人。
还有须藤。
还有没穿衣服的须藤。
从未见过的雪白女体上,满是称不上暧昧的刺目凌虐痕迹。大片淤青红痕从脆弱脖颈一路向下延伸,乳尖、腰腹、腿根、臀尖,到处都是鲜红可怖的掌印掐痕。
她那时发育得比两年后更糟,身材平板一样,床事痕迹没有丝毫所谓的凌虐美感,只让人触目惊心。
直观虐待情景带来巨大的心理冲击。
——是,他是不喜欢须藤,某些时候甚至因为她那副样子产生卑劣的自得与优越感,但——
彼时常年阴郁冷漠的少年睁大眼睛,瞳孔紧缩,嘴唇不由自主哆嗦起来,抖了半天,竟发出了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尖锐质问。
「——为什么?!她做错什么了?!吉冈隼,你疯了吗?!」
他陡然提高的声音让剩下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闭嘴。你在跟谁说话?」
吉冈不快地踢他一脚,足尖直接踏在脊背,残虐地向下碾压。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高野疼得锥心,又一次趴在冰冷地面,这一回刚刚倒下,脑后就突兀传来重压。不良把鞋重重踏在了他的头上。
而后,红发少年的声调冰冷下去:
「还不愿意说,是么?」
须藤始终不说话。
她一直垂着头,黑发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
高野的脸贴在瓷砖上,最低点的视线抬起,刚好看见少女一线的粉红腿心。
瓷砖倒映的、两个男性丑陋扭曲的倒影投射。唯一站立的某人的影子落在她的腰间。
「阳葵。」吉冈没有波动地说,「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是吗?」
黑发扎着眼睛。
高野被少年踩在脚下,费力地抬起眼睛,不知怎地、执拗地想要看清她的脸。土的肮脏腥气。盥洗室恶心的味道。沾上不知是什么液体的地板。
太脏了。他没能看清。
于是吉冈给了他看清的机会。
极为荒诞的、「既然谁都可以,这种人也可以吧?」仿佛将他作为一块肮脏的污渍,妄图以这种方式染污她的惩罚方式——
顺着窗的边缘膝行,被不良少年逼迫,双手交迭、撑在他的上方,垂首落下对他而言的初吻。那个刹那。
夕阳、黄昏。
阳光透过二楼玻璃窗大片漫洒,沿赤裸黑发温吞流动。须藤垂下纤长眼睫,琥珀眼瞳模糊黑金浓雾,视线第一次落在他的脸颊。
他看见了。
同班女生的视线在游离。
不是委屈、憎恨、痛苦、悲切,那些本应存在的负面情绪。
对霸凌者的行径言听计从,总是缩在角落的须藤阳葵——
吻住他肮脏不净的嘴唇时,脸上是「今天晚上吃什么呢?」般、走神的游离神色。
……
在那之后,做出命令的吉冈反倒愤怒起来,猛地把须藤从他身上掀起来,攥着少女的手腕把她拖进了隔间。
…吉冈隼和须藤阳葵之间的故事,高野琉生并不是很清楚。他不确定那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任何人的角度看,吉冈都是十恶不赦的霸凌者,那种不良少年随时可能犯下滔天罪行,结局不是下地狱就是进监狱。
须藤则是可怜的、令人唏嘘的受害者。
高考前夕,须藤忽然退学消失,吉冈那几天刚好请假,再回学校只见干干净净的桌子,表情充斥空白。一月下旬统考结束,吉冈也从学校消失了。
按理来说,那两人只是霸凌者与受害人的关系。
……事实好像的确如此。
但须藤。
须藤、阳葵…
…总是受害者。
——无论走到哪里,须藤阳葵总是「受害者」。
她总是泥潭深陷。
他想不通。看不惯。忍不了。
这是让高野关注她的最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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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几个男主角都拉出来溜过一遍了…!!
吉冈隼,红发金瞳黑皮的黑道预备役。
和太田遥,银发紫瞳的新人警官巡查,这两位是对照组。
要不要说呢,嘛反正也没人在看这篇干脆说出来好了!
记忆中的吉冈突然发狂是因为阳葵卖掉了初夜!满身是伤嘛,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在那之前某位不良和女主角没有做过。
这篇的大家都挺贫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