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闹、不能发脾气。
没有资格生气,没有资格伤心。
即便很不甘心。
还没告白就被拒绝了?谁不会难过啊?
于是乎,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方诗羽在浴室里待了一段时间。
『洗好囉?』走进房间,靠坐在床头看书的詹岑沁开口。
『嗯。』方诗羽轻点了头。
『快睡吧。』詹岑沁拍拍身旁空位,示意方诗羽上床。
『我突然想到,我还没有帮家里的草浇水,我想今天晚上还是先回家吧。』方诗羽说,别过头,不愿正视詹岑沁。
『草?外面在下大雨诶。』詹岑沁微微皱眉,方诗羽不擅长照顾植物,推测她口中说的草应该是花吧。
『那是放在家里面的。』这次,方诗羽说得急促,转过身想要离开房间。
『等等。』右手就这么被拉住,伴随而来的是那股熟悉的香味,属于詹岑沁的味道。
『你还好吗?』
『嗯。』点了头,抓着门把的那隻手握得更紧了。
细微举动,敏锐的詹岑沁不会没有发现。
『发生什么事了?』轻抚对方手背,这方法总能让方诗羽冷静,屡试不爽。
『压力瞬间涌上来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方诗羽努力挤出笑容。
敏锐如岑沁,可她却没能察觉到最好的朋友,对自己的那份喜欢,早已变质了。
『别这样。』詹岑沁柔声,她不喜欢方诗羽这样压抑自己。
『明天就没事了,岑沁,我真的该回家了。』语毕,抽离那隻被握住的手,离开,
詹岑沁明白她的个性,继续追问绝对指会造成反效果,倒不如让对方好好静一静。
那晚大雨滂沱,方诗羽雨淋了一整路,谁也不知道。
想让自己淋一场冰冷,清醒一些,无奈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可真如方诗羽所说,隔日她又恢復了正常,虽然怎么也不愿提起那晚的插曲,但詹岑沁看她没有异状,也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以为自己真的没事了,却不知道那些伤口不会自动痊癒,只会累加、只会与日俱增。
在每一次新伤口上,烙下更深更重更痛的疤痕。
方诗羽不是浑然未觉,而是不敢面对。
「ibuyyouadrk?」一道男声唤醒陷入回忆中的方诗羽。
方诗羽挑眉,眼神扫过那名男子。
这举动被对方误认为諂媚,这可是天大失误。
「美女,这么晚,一个人喝酒不安全。」男人坐上右侧高脚椅,左手不安分得抚上她大腿。
方诗羽微微一笑,「滚。」她说,面带笑容,与吐出的话与承了强烈对比。
「嗯?」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他对自己非常有自信,显少失手过。
今天恰巧遇上这样一个极品,怎么可以轻易放走呢?
「滚。」方诗羽重复了一遍,笑容没有消减。
「美女,欲擒故纵什么的哥哥我看多了。」男人失笑,「我们也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吧?」
「我的确不喜欢拐弯抹角。」方诗羽说道。
「对吧,所以我想我们今晚就…」话语未落,男人只感觉到原先就够浓厚的酒味此际更重了。
「所以我说,滚。」方诗羽放下酒杯。
「你…!」男人顺了顺被烈酒淋湿的头发和西装,作势伸手揍人。
「先生,不好意思,请离开。」酒保见状,立即上前阻止。
男人也不是特别爱惹事的地痞帮派,只得摸摸鼻子走人。
在方诗羽眼里看来就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小姐,不好意思,你还好吗?」酒保上前关心。
「没事。」方诗羽回以微笑。
她也是来钓鱼的,只可惜饭店附近没有les-bar,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
「为什么不和刚刚那位帅哥走呢?那个男人应该算是天菜吧?」不一会,身旁又坐了个人。
但这回,是个女人。
「在我看来就是个屁孩罢了,称不上什么男人。」方诗羽耸了耸肩。
「或者是…」女人纤手抵上方诗羽下顎,让她认真望向自己。
这回她才看清那女人的脸孔。
终于,这就是她想要钓的猎物啊,不需要亲自出马,这就自动送上门了。
「或者是?」方诗羽挑眉,眼神毫不掩是对她的兴趣。
「你压根对男人没兴趣?」
方诗羽浅笑。
「i’」
「ada」
「ada?」e有些讶异。
「怎么了吗?」
「很适合你。」她莞尔。
「是吗。」方诗羽饮尽杯中黄汤,起身。
「要走了?」e也跟着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