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也重重地坠落在地,不省人事。
「………………靠,」千言万语只能浓缩成这个字。
这是什么特技表演啦!你是马戏团系喔?
她捡起的地上的劈肩斗篷,拍了拍上面的尘埃,儘管有些喘息,但仍优雅地调正了一下帽子与领结并穿回斗篷。然后踏着看似轻巧的步伐去拿回被扔在路边的书包。
而我也找回刚才被甩到一边去的书包。
「你那边也结束了吗?很好。我想你应该已经找回了在上一场赛事失去的自信,黑带二段的华德昇选手。」
也许是夜色昏暗与距离的关係,她似乎没察觉到我的伤口。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警──」
少女猛然抽出藏在裙底下的手枪,双手挺直,对我举起枪管。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火药的迸裂声撕开了整个寧静的夜空。
「啊呃!」
一声惨叫从我身后传出。我回头只见施达軻离我三步之遥,甩开手中的西瓜刀,抱着自己的左小腿跪倒在地。
「我不是把手銬给你了吗?」
她放下手枪,语带责备地说道。
我迅速跑到不停哀嚎的施达軻身边,朝他的后脑勺用手刀劈了下去,使他昏迷以减轻他的痛苦。我撕开他的衣袖,扯下一块当成绷带帮他的小腿止血。不过掀开他的裤管后才发现,少女巧妙地只让子弹削过对方的小腿,虽然看来也是血肉模糊,但并非贯穿伤。而少女只是缓步走过来,从我的口袋中取回手銬,把对方的双手牢牢銬在后背。
「真麻烦,还得把枪声跟弹壳的事情蒙混过去……真是的,所以,我才说,我不喜欢找警……」
身旁少女突然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双腿一曲,整个人崩落在地。
「夏络!」
我赶忙衝刺过去搂住她,在她的全身还没摔在地上之前,抱住了她的肩膀顺势让她下半身斜躺在地上。
「夏络!喂!你怎么了!你刚刚受伤了?回答我啊,夏络!」
可恶,难道是在我没看到的时候,她被对方用铁棍攻击到了吗?
我横抱着她,发现她全身早已大汗淋漓,胸前剧烈的起伏,看似并未止住喘息──当然我也是。我着急地审视怀中的少女,除了衣服被汗水浸透,丝袜有零星的破损──应该是擦过地面造成的。鞋子上也有一些擦痕。但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我拨开她的瀏海,试图检查她的额头:
「夏络!你醒醒啊,夏络!」
少女在我怀中被摇醒。她半睁着眼,看到我的手臂:
「……你受伤了?我不是一直要求你不准受伤吗……」
夏络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等一下得、好好处罚你……」
「先别管我,你哪里受伤了,夏络?伤口在哪?喂!夏络!」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盖下眼帘,垂下了头。随着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缓慢,手中的少女躯体似乎越来越沉重。可恶,如果我是医生就好了,至少我若是具备急救方面的知识──
「──真是,又搞了一个大案子出来呢。」
身后突然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
靠着对方背后由车头灯投射出来的光源,只见一个穿着衬衫、套着休间西装外套,戴着细框眼镜,梳着一头俐落的短发、一副学者模样的人,身后带着两个身穿全套黑西装的男子,缓缓走近。
「你真是会给我惹麻烦,夏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