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关係。」
「夏络──」我忍不住咬着牙低声喊道。如果她是男生的话,我大概已经一巴掌打在她的后脑勺了。人家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回答的问题,却被这样轻易带过,这女生是有多白目?
「案子?」学姊问道。
「我是指,找狗的那件事。」少女忽然猛地站起身:「我可以去前庭看一下吗?」
璦丽学姊被少女的举动吓了一跳:「誒?嗯、没问题……请问,怎么了吗?」
「只是有些地方不清楚……不,应该说怀抱着一些可能……」她从口袋里掏出黑皮手套并戴上:「我需要去验证一下。」
于是,在璦丽学姊的带领下,我们又回到了有着狗屋的前庭。
「令尊以前有心脏方面的病史吗?」少女摸出口袋里的放大镜,从前门开始蹲卧在地,然后对前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其实我不太清楚……我没听他说过,但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讲上话了。」
「那您知道他平常有一大早出门的习惯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就我的印象是没有。」
璦丽学姊顺了顺耳后的头发,眼神有些飘忽。可能她在此时才发现对自己的父亲相当陌生。
夏络儿静静地在草坪上匍匐调查了一阵子,然后又从口袋中取出一把吸管跟透明封口袋,像是吸起了什么东西之后接着问:
「事发后到现在,有其他人进过你们家吗?」
「没有……至少我们回家时,有请外面的邻居别进来打扰我们。」
少女皱起眉头,语带怨懟:「……草坪可以看得出来,但石板很难留下足跡,嗯?这是什么?」她鑽到围墙的底下,一处被杂草遮掩的角落。
老实说,虽然她的裙襬长度十分微妙,刚好遮住大腿根,深黑色的丝袜其实也把所有可能露出的东西包裹地扎扎实实,但这两天看她翘着臀部趴在草地上,各种意义上让我觉得目光不晓得往哪摆。
倒是觉得,如果她已经决定要来这里调查的话,穿运动服应该比制服来得方便吧?
一会儿,她从草丛里鑽了出来,黑皮手套上拿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银戒指:
「璦丽学姊,您对这东西有印象吗?这是您或您母亲的东西吗?」
「我没印象……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妈妈也从不戴银戒指。」
「您不介意我暂时保留这枚戒指吧?」
她取出一个封口透明袋,把戒指放了进去,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
「庭院出现昨天不存在的戒指,草坪上的土壤有翻动的痕跡,显然有两个人在这上面有过一场激烈的拉扯,以及蓝色的水滴,案情已经很明朗了。」
「案情?」学姊问道,但似乎没有进到夏络儿的耳中。
她拍拍身上及膝盖的草根与尘土──虽然看起来还是像刚到沙坑滚过一圈的小学生一样──然后松开发束:
「今天是星期五。璦丽学姊,下週一的清晨,我需要来您们家一趟;更准确地说,我需要在这里设埋伏,您可以提供场地吗?」
「埋伏?你想要做什么?」
「嗯……弄清楚那隻狗的下落、把这枚戒指归还给失主?」少女晃了晃在透明袋里的戒指:
「顺便把杀害令尊的兇手绳之以法。璦丽学姊,这是一场谋杀,并且兇手似乎不打算隐藏这一点,但他的一时粗心使得我们有机会替警察省去一些官僚程序的琐事。」
「谋杀?你是说,我爸爸是被杀的?」
夏络儿准备开口,但看起来她好像是强行吞下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句话,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说道:
「是的。请节哀顺变。顺带一问,您对这东西有印象吗?」
少女拿出了两个封口袋,一个是昨天有着蓝色肉块的,另一个则似乎是刚才少女在地上蒐集的东西:一些蓝色的水滴。
「……不,我不晓得这是什么?」
「应该是某种药水。我昨天稍微查了一下,令尊似乎是从事药物相关的工作?」
「是……不过他只是代工生產,并没有经手药剂的开发。这几年也都把生產线移到大陆去了。以前有听他说过是生產建胃整肠、类似中药的药丸,家里也有一些样品药,但没有像是这种蓝色的药水。」
少女点了点头:
「了解了。下週一,您方便吗?」
「呃,我……」
「当然我会通知警察的。您知道的,我跟他们保持密切合作。」
少女打断对方的疑虑:
「不过当天可能会希望您们从入睡之后直到早上十点以前,都不要进出这间房子。或者,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週日之后您们先去饭店投宿一个晚上。」
璦丽学姊虽然看似面有难色,但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一点头:
「我知道了。其实我们原本预计今天晚一点会连络礼仪公司,下星期可能会去守灵,我妈妈也打算带我回南部的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