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像是能等的人吗。
这样也好,两个人在一起感情深浅也不是全然由时间长短决定的,他们也了解不少了,比当下很多人强得多。
合适,他心安由着秦小满扒了他的衣服。
“你好白啊。”
秦小满趴坐在杜衡的身上,看见杜衡光洁的皮肤,由衷感慨了一句。
杜衡被直勾勾的看的不好意思,伸手挡住了秦小满像看见什么稀罕物的眼睛。
他偏头吹了灯,屋里陷入黑暗,腿一抬就将秦小满压了下去。
摸索着正欲要动手动脚,秦小满却推了他一下:“你做什么啊,这样压着我都喘不过气了,还怎么睡啊。”
“嗯?那换个姿势吧。”
杜衡想着他不喜欢被正面压着,想让他趴着,秦小满却嚷着这样一样会睡不着。
杜衡怔了怔,顿了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不配合就不配合了:“不是说了要生孩子的嘛?”
“生孩子归生孩子,跟压着我睡有什么干系。”
“”
杜衡沉默了好一会儿,想到自己确实是新手,并且小满还是个哥儿,可能有什么别的阴私风俗。
于是虚心求教:“不这样那怎么生?”
秦小满反而道:“该怎么生便怎么生呗。”
“?”
“啊?”
“我记得小时候看见我爹和阿爹在屋里睡觉,爹光着膀子,没多久阿爹就有了弟弟。”
他大爹是读书人,不似村汉夏时热了就脱衣裳在地里光膀子,独和他小爹睡觉的时候光过。
虽没有人完完全全告诉他怎么生孩子,但这事儿久了不也就自己琢磨出来了嘛。
“”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俩光膀子睡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还做了些别的?”
秦小满打了个哈欠:“那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睡觉了,大晚上不睡觉还能干什么。总不能脱了衣裳关着屋门吃饭吧。”
杜衡一时语塞,他到底在期待和纠结些什么,而下衣服都脱了同他说这个。
秦小满有些困倦了,缩进暖烘烘的被窝里瞌睡虫就像是自己爬了出来一样。
杜衡就是没有洗澡,身上还有一点酒味,但身体还是很好闻,他很喜欢,于是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的光膀子上。
感觉杜衡还没心思睡,他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像哄小孩儿一样:“相公快睡吧,睡好了才能生个漂亮的小孩儿。歪七扭八睡相不好,到时候孩子都不漂亮了。”
杜衡嘴里发苦。
“我能硬来吗?”
然则却是没等到回答,身旁的人呼吸已经平稳了,睡着睡着脸蛋儿贴在了他的肩上,均匀的呼吸喷在他了胸口。
他垂着眸子看了秦小满好一会儿,最后长喟了口气,轻轻把人扶正睡在枕头上,把亵衣重新穿上,起身去了一趟茅房。
回来时身子都凉了,重新回到被窝里可算好了些。
杜衡把睡的四仰八叉的哥儿搂进怀里,在微弱的光中,无奈的捏了一下秦小满的鼻子:“素日像朵小黄花儿,实则却是颗小白菜,谁教你这样的。”
怀里的人用安然的睡颜回答他,就是因为没人教才这样的。
杜衡叹了口气,心里宽慰自己,好歹是今儿哥儿睡觉没打呼不是。
翌日,两人起的有些晚。
杜衡夜里没如何睡着,起来时眼底一片乌青,神色微有些憔悴,倒是秦小满一夜好眠,起来生龙活虎的。
昨儿席面后剩下的菜汤汤水水的不少,好些的肉菜分送了前来帮忙的乡亲,眼下还剩着些猪肉汤,半边土鸡。
两人热了点剩菜汤吃,昨儿收拾了的桌凳和碗瓢堆了一灶房和一屋檐,今儿还得依次送还给各户人家。
秦小满套好牛车,跟杜衡一起把这些东西搬上车,赶着往桌凳的主人家去。
“满哥儿来了啊。”
秦小满把车停在院子外头,喊了一声:“吴夫郎,借了你们家的碗碟,给您送回来。”
他和杜衡跳下车,搬着东西进去,吴家也出来帮忙,跟着的还有过来闲聊的同村妇人。
几人一起把东西搬进了屋里。
杜衡在马车上清点还有没有剩下的东西,那夫郎和妇人瞧了他两眼,一同揶揄的笑了起来。
“吴夫郎,你点点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