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和许焕清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以前颜良深希望许焕清能做他和女儿之间沟通的纽带,但现在颜良深和颜如许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一定程度上也能参与到她的生活中来,许焕清反而要从颜良深这里打听颜如许的近况了。
颜良深试探着透露一些颜如许的信息给许焕清,见颜如许并没有因此迁怒或者怨怪自己,胆子就大了起来,他想着,多一个真心关心颜如许的长辈总归是好事。这次颜如许搬家的事情也是他跟许焕清说的,许焕清当天就打了电话给颜如许,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颜如许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颜如许想,那次的许焕清大概是伤心了。他妹妹如此,外甥女也如此,都是冷心冷肺,捂不热的白眼狼。
时隔几个月,许焕清又打开电话,而且是一大清早的,肯定是有紧急的事情找她。
颜如许赶紧套好衣服,趿拉着拖鞋,就去接了电话。
“大舅,我是颜如许。”颜如许拿起听筒说道。
“颜颜”,电话那头的许焕清叫了声颜如许的名字,然后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说:“我刚刚接到你妈妈打过来的电话,她想跟你通个电话。”
颜如许也沉默了一会儿,问:“她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焕清又停顿了几秒,回答道:“还是关于你去美国的事情。”
距离收到许焕白给许焕清从美国寄的信中夹带着的给自己的那封,想要让自己移民去美国的信,已经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颜如许虽然没有给许焕白回信,但委托许焕清转达了她的意思。她认为,以许焕白的性格,她拒绝了就不会再来找她。一而再,不是许焕白的性格。
颜如许说:“大舅,我以前尚且不会去,何况现在。我结婚了,丈夫在这,家庭在这儿,不可能离开这里去异国他乡的。”
许焕清说:“颜颜,我明白,可是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一定要亲自跟你说。”
颜如许:“为什么呢?她不是这样强求别人的人,为什么非要我去美国呢?”
颜如许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许焕清的回答。颜如许继续说:“我没有什么理由要跟她通电话。我现在生活很好,很幸福,哪儿都不想去。”颜如许说着,又继续强调:“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去美国的,请您转达我的意思。”‘’
过了好半晌,就在颜如许等得不耐烦,快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才传来许焕清的声音:“好”。
挂上电话,颜如许在原地稍站了下,就往餐厅走。
买回来的豆腐脑和油条被摆放在桌子上,康从新正从碗柜里拿筷子和勺子。
“他找你什么事儿?”
颜如许拉开椅子坐下,说:“我妈想跟我通电话,还要劝说我去美国。”
康从新将勺子和筷子递给她,在对面坐下,听到颜如许的话,眼中迅速掠过一丝不快。
颜如许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我记忆中的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给了你一次机会,但你没有抓住,她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在她看来,能把我办去美国就是给我的机会,可是我拒绝了,她会觉得我不识好歹,会就此放弃我的,怎么就一反常态的,时隔了两年还要再给我机会呢?总不可能是看在我是她亲生女儿的份上吧?”
颜如许嘲讽的笑笑,说:“不会的,从小她就没有给过我特殊待遇。”
康从新夹了一根油条递给她,说:“不管她有什么想法,你不想去,她也没办法,别想那么多,赶快吃饭,都有些凉了。”
本来,康从新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丈母娘没有什么好恶感觉。颜如许几乎从不提这个人,康从新还是从颜良深那里得知的她和颜如许的一些过往。
颜良深所知,皆是从许焕清那里来,许焕清在给颜良深讲述的时候,带着亲哥哥滤镜,而颜良深再转述的时候又带了曾经的美好爱情记忆的滤镜。但康从新没有滤镜,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很容易就能发现他们转述之中那些因为蒙上滤镜而不合逻辑的地方,将这些滤镜拿开,便是真实的许焕白。
作为亲生女儿的颜如许对许焕白尚且没有什么怨恨或者想念的情绪,更何况他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婿了,但这个丈母娘,在他们已经结婚,有了美满家庭,且已经被拒绝之后再来试图劝说颜如许出国,就未免太不合适了。
从他们结婚以来,不管是白凤梅夫妇,还是颜良深,从来没有对他们三口之家的小家生活指手画脚过,都小心地保持着分寸。即便是白凤梅那么想让小两口再生个二胎,也只是旁敲侧击的稍提几句。可这个和颜如许已经基本断绝关系的岳母却忽地就想要让小家庭分割开,着实让康从新有些恼了。
颜如许到单位后,又接到了颜良深的电话。
“你大舅也给我打电话了,想让我劝劝你,跟你妈通个话。”颜良深说。
颜如许听着,没有说话。
颜良深接着说:“她毕竟是你妈,她想要让你去美国也是为你好,你不想去,就好好跟她说,母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