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一贴出来,这个女生竟然获得了很多华阳大学学生的支持,他们张贴条幅公然支持这一对儿,据说还在学校里头组织了游行,打着真爱无罪的旗号,要求学校撤销对两人的处罚。”
黄丽梅一气说到这里,才抽空喝了口水,如愿看到了三人尤其是两名女性目瞪口呆的神情。
消化了一会儿,颜如许才说:“这些同学被洗脑了吗?这种第三者插足、婚外情,不忠于婚姻的不道德行为都能用真爱无罪来粉饰?”
黄丽梅:“就是说啊!”
江韵问:“后来呢,学校怎么说?”
黄丽梅:“学校冲散了他们的游行,至于最终意见,学校那么还没说。不过有学生持续的在学校里头张贴标语,写文章支持那两位。”
江韵:“……希望他们以后结婚了,也遇到这种事时,也能说得出真爱无罪这句话,然后退位让贤。”
黄丽梅赞许地看向江韵,比了个大拇指,绝,就应该这样,火星子掉在他们身上时,看他们疼不疼。
哪个年代都有三观歪到屁股后的,也有三观正的。
几人光顾着说话,谁都没有注意有个人静悄悄地站在门口,忽地就笑了,然后敲敲门。
“刘姝?”颜如许首先看到了她,立刻惊讶地站了起来,同时心里头一阵儿的心虚,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偏偏在说人家是非的时候被当事人听见了,真是太尴尬了!
刘姝似乎看出了颜如许的不自在,对着她安抚地笑笑,说:“谢谢你们站在那名不幸的原配这边,帮她打抱不平。”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个原配就是我。故事中的那对男女是我的丈夫谭新明和他的学生兼情人宋丽。对,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的丈夫和她的学生偷情出轨,却成了真爱无罪,情有可原,得成全、得支持,我这个无辜的原配却成为了拆散有情人的罪人!”
刘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不在乎别人会听见。刚刚一路走来,好多原人知道她回来了,有跑过来看她,不过听到她在说自己的隐私,大家就站在楼道上,没敢进来。
“那个,刘姝”,颜如许拉她进到屋子里来,先岔开了刘姝的话题,介绍着说:“她是黄丽梅,咱们的新同事。”
又朝着目瞪口呆,一眨不眨望着刘姝的黄丽梅说:“黄编辑,这是之前坐在你位置上的同事,叫刘姝。”
黄丽梅:“哦,哦哦,久仰久仰!”
黄丽梅忙微欠身跟刘姝握手,请咳一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自己人,就当个稀罕事儿过来说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刘姝笑着摇摇头,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人说,我还巴不得人人都知道,都来给评评理呢,看到底是支持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的多,还是支持我这个无辜被第三者插足还抹了一身屎的原配多。”
颜如许观察着刘姝,许久不见,刘姝比以前稍微瘦了些,眼下有些青黑,眼睛里头有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但精神状态还算好,没被那件事情击垮。
“自然是支持你的多!”黄丽梅说,“别看我妈和那个宋丽的妈是老同事,但是那闺女的所作所为我妈是非常鄙视的,还是我们家属院的人,宋丽他妈的同事、朋友几乎就没有支持她的,都在背后说他们不要脸,以前跟宋丽妈一块遛弯晨练的人也都不跟她一块玩了,他们家算是彻底的臭了。”
她父母无辜吗?也许吧,但也只能去责怪这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女儿。
刘姝听完黄丽梅的话大受鼓舞。
其实这几个月前,她就觉出了谭新明不太对劲儿,信件、电话少了,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话语中也满是敷衍。她心中存疑,但因着大众日报在当地的通讯站刚刚建立,各方面的渠道都需要打通,她太忙了,也没有时间回来验证,那时候她也很苦闷,所以给颜如许写过信倾诉。
就在前一阵子,她收到了宋丽的来信。宋丽在心中说,她和谭新明相爱了,要求她放手,给谭新明自由。信中写了很多似是而非的酸词,诸如:无爱的婚姻就是在犯罪,爱不是束缚而是成全。
读完这封信,刘姝感觉到了愤怒和恶心,还有一种荒唐之感。她没有想到,一个受到了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竟然理直气壮地给她写这样一封信,而她那位道貌岸然的丈夫,竟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放下了那边的工作,立刻赶回了家。在她的逼问下,谭新明坦白了实情,说是他和那个女同学的感情早就萌发了,只是一直没有挑明,是她离开之后两人才确定了关系的。原本,谭新明没想过要和刘姝离婚,他和宋丽都认为两人之间有爱情就行了,不需要在意名分,可是后来,宋丽不干了,越来越不满足,觉得光有是爱情不够,还要有婚姻有名分,她开始要求谭新明离婚,明媒正娶地迎娶自己。
可谭新明却犹豫了,他和刘姝是工农兵大学同学,也是靠着刘姝家里的关系才在华阳大学任教的,刘姝家里对自己的约束和影响力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但他们家毕竟是土生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