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黯然失色。
“我们到车里坐会等等你爸爸,他说回过来。”走到医院门口,康从新拉来车后门,扶着颜如许让她坐进去,自己也随之坐到旁边。
那边司机很细心,将车子停在了树荫下,车里面左右通风,很凉快。
康从新扶着颜如许,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理理她的长发,问:“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颜如许摇头,搂住康从新的腰,把脸贴上去,“知道你还活着我百病全消,哪儿哪儿都舒服。”
康从新低头,深深亲吻她的头顶。
颜如许的手心一直往上,贴在他的胸口处,感受着剧烈的快要突破胸口而出的心跳声,又吃吃地笑起来。
“别摸了,你知道我受不住的。”康从新忍了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住地贴着她的耳尖轻声说,呼吸急促,带着能灼烧人的热气。
颜如许浑身发热发软,使不上力气,她撒娇似的捏了下康从新的腰,但肌肉坚实得石头一般,她什么都没有捏到,她正要再寻能捏得动都地方,便听到一声尖细的吼。
“你们干啥呢!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亲嘴,有伤风化,还要不要脸!”
两人转头去看,就见一个带着红袖箍,穿白衬衫、黑裤子、黑布鞋的干瘦妇人举着手指头,怒气冲冲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这是负责协助治安管理的大妈,权利相当不小,凡是他们认为会影响市容、市貌的,都有权利制止、教育、罚款,甚至扭送公安。颜如许赶紧松开康从新,坐正了,笑嘻嘻的看着康从新,他一脸从容,倒看不出尴尬。
“你们什么关系,哪个单位的?把证件出示一下!”那妇人走到了近前,看清了康从新的样子,胆气就弱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其实最事故,最懂得看眉高眼低。
康从新居高临下的清扫了她一眼,那妇人不由得后退一步,张张嘴,正要说什么,康从新已开口:“我们会注意的。”
那妇人松了口气,这台阶算是能下来了,连忙说:“那行,看在你们是初犯,就不通知你们单位了,以后注意。”说着,她便匆忙走了。
颜如许就笑出声来。康从新点她额头:“都当妈了,还是这么调皮,就想看我出糗是不是?”
颜如许:“你都知道了?”
康从新撩了下她的头发,“嗯,大概是父子天性,他一见我就亲近得很。”
颜如许恍然:“他说的英雄叔叔就是你?”
康从新:“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叫我英雄叔叔。”
原来如此,看来是康康偷看了自己珍藏起来的相册。可不知道康康是怎么把照片和英雄叔叔联系起来的。
颜如许猛然眼睛一瞪,捶着康从新的胸膛:“原来你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康从新抿紧嘴巴,没法跟他解释自己当时纠结的心情,现在看来,着实有些可笑,他微笑的摸着颜如许的脸,被她一把推开:“别动手动脚的,光天化日的,有伤风化!”
康从新笑开了,雪白的牙齿明晃晃的,发出闷闷的声响,一口亲在颜如许的脸上,而后侧过身去,说:“我改个名字,现在叫康从新。我死过一次了,过往种种,责任也好,荣誉也罢,都只属于康摇光,康摇光是烈士,在陵园里、保密卷宗中;而康从新,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爱护妻子,教育子女,孝敬父母,跟其他人一样,过得平凡。康摇光,为国家尽忠,而康从新为你、为康康而活。”
颜如许早已泪流满面,再也忍不住,扑进康从新怀里,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康从新,康从新。”
从新开始,从心而活,抛却昨日种种,过全新的人生,有颜如许和康康的人生,多么令人向往啊!
康从新亲吻她的发顶,两人紧紧相依,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汽车声传来,两人方才分开,往后望去,便见到颜良深的轿车驶来,两人赶紧下车,站到路边,等车开过来。
轿车停下,陈阳和江韵先从车里跳下来,但只站在原地,关切的望着颜如许,紧接着小梁司机将颜良深搀扶下来。
颜如许和康从新对视一眼,赶紧走过来,颜如许率先开口:“爸,你没事吧?”
颜如许脸色不好,挥挥手,没说话,小梁司机插嘴:“领导中午没吃饭,又一直不肯坐着休息,这是给累到了。”当地镇政府官员听说他没吃中午饭就过来了,立刻让人带了热乎的饭菜、还准备了水还有椅子之类的。可惜颜良深揪心女儿,一口饭都吃不下,这一下午的时间,他几乎都站着,也只喝了几口水。等亲眼看到了女儿,悬着的心落了地,就有点坚持不住了,不过当地政府和公安出人出力的,必须得做好善后工作,这才硬撑着。
颜如许连忙过去掺住父亲的胳膊,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从没见过女儿有这么温情的时刻,颜良深受宠若惊,不由得就看向康从新。康从新这会儿开了自己的车门,不多时就拿出一包饮料、一个面包来,返回来递给颜良深:“给颜颜准备的,她刚刚吃了,您也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