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建筑,什么也没有。付月起身拖着脚步,小心翼翼走向大坝上中央的小楼里。
她观察许久才推开大门,灰扑扑的霉臭味道扑面而来,她不得不捂住口鼻。
进去就是一楼,这里有几间大型的办公室和会议室,里面摆着桌椅和破烂的电脑、显示器,甚至还有三两颗绿植。
要不是环境太过阴森、凄败,都会让人恍惚这到底是不是末世。
楼梯在大门左侧,有往上的,也有往下的。
下边是大坝内部,下了一层就是黑漆漆一片。付月不敢去,往上走到二三楼。在上面摸摸索索一个多小时,她才确定这栋楼的安全。
她浑身疲惫地回到一楼,就选了大门旁边的旧皮沙发躺下去。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也方便她随时逃离。
毕竟下面更恐怖的黑色区域她还没有去过,不清楚情况。
付月手臂盖住眼睛,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才有点从意外中回神。
她想得明白罗定的行为,把她推出去不仅可以报仇,还有拖住卡车后面几只丧尸的正当理由。
保住整个小队的安全,即使回了基地,谁都不能说他什么。
对于这支队伍,她没有多大感情,只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换谁都不太能接受得了。
她不敢看自己的手,浑身的疼痛让她回忆起穿越前的和平美好,半梦半醒中,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想念谭俍。
夜幕降临,付月高烧中陷入无知的沉睡。
三层小楼下面,底部最深处那阴暗潮湿的角落,一个庞大的怪物在钢铁之间静待许久。
楼上没了声响,它缓缓探出一只粗大的触手,像向上生长得植物藤蔓朝,去往更亮处。
出了楼梯口,触手头部立起来四周转了转,最终才确定方向,朝大门边的沙发上无声梭去。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对它的靠近毫无警觉。
她一只手挤在身体和沙发之间,一只手掉在下面。
触手凑近她的脸,像是看得见一般,围着她转悠。它似乎很高兴,头部摇动得欢乐,上面那大概能称得上“嘴”的口子也张张合合个不停。
它垂下头部,碰碰女人的额头,又快速地离开。然后它观察了一会儿,看见她没醒,又来亲了她几次,像是贪玩的小孩。
最后一次才轻轻挨上她干涩的唇,贴了许久。
付月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把它吓着了,赶紧缩到沙发下面躲起来。
等了半晌女人也再没有动作,它才又畏畏缩缩钻出来。
触手不敢再亲她脸了,“身子”弯弯绕绕从她头上看到脚上,在她上空扭着身子摇啊摇的。
夜深了,周围安静得令人恐惧。
活泼好动的触手卷起女人掉下地的手臂,拉到她腹部搁着。它头部贴向她掌心,顶端的口子里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舔啄她血肉伤口,许久才安静下来躺在女人掌心,好像也睡着,不闹腾了。
等到天要开始泛白,它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梭下来,一步三回头,回到地下黑暗中去了。
付月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
外边天已经亮了,她紧绷了许多天的神经在这夜松懈下来,睡了很沉的一觉,醒过来想扇自己两巴掌。
外面不知道酝酿着什么危险,她居然像只死猪一样。
回想刚才的那声音,地面都微微颤动,她后知后觉心惊不已。
不会是地震了吧?
毕竟韩厉辰说过,末世之后自然灾害频发。
似乎是为了反驳她心中所想,地面突然又出现同样的响动,还比刚才动静还大。
付月直接吓得僵在原地。
地下……有东西?
她傻乎乎低头往地面看,只见到灰尘被踩乱的瓷砖地面。
又来了一次。
付月方大梦初醒往外跑,一路踩着颤动的地面,她能感觉地动的频率越来越高。
水库下面有东西?
付月惊慌,跑到直到离大坝尽头还有100多米,她气喘吁吁停下。
世界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了。
付月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缓气儿。
她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了,昨天又累了伤了那么一阵,状态实在不算好。
地下是什么东西?
付月天真的脑子难得聪明一回,回身遥遥望向那栋三层小楼。
“它”为什么要突然发出动静?是机器,还是……怪物?
不可能吧,她扯扯嘴角。
丧尸很怕怪物的,如果这里存在,昨天还能有那么多丧尸出现在远处的桥边上?
关键是,丧尸不能感知怪物……
付月面色肃肃地沉思,心中其实已然确定。她隐隐觉得,那发出巨响的东西并无恶意,只是在驱赶她。
在原地想了半天,她本来待着也没什么事,不如去看看。
她回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