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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吐了一口血,她低头看着社畜的左手居然是交叉就手掌被捅着的这个姿势插进自己的胸口。
是个狠人。
“手速很快,看来打螺丝也很锻炼人。”很真诚地赞扬,但难免有些嘲讽之意。
白榆和泽桑停止了对峙,不可置信地看着社畜用刀捅进了塞拉斯的心脏。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你疯了吗!’
但社畜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疯,她不了解塞拉斯,也不了解alpha,但她知道这些上位者折磨人的手段有多层出不穷。
一点点的从精神,肉体慢慢蚕食,把人逼疯,逼得一无所谓,最后奄奄一息,求死都不能。
而塞拉斯像是会玩这些手段,且没有道德和底线的人。
于是她只能选择,在她担心的问题出现前,先解决这个麻烦。
我真是个悲观之极的人,社畜想到。
她握着刀刃,一把抽开刀柄,血汩汩流下来,混着两人的鲜血,社畜抬眼看着塞拉斯,可塞拉斯依旧维持一个掌控全局的表情,眯起眼睛,朝社畜扬了扬眉毛,眼神的视线正好是那台记录了一切的手机。
社畜看着手机,录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上面出现了大大的黄色警戒标志。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到了。”
不对劲。
相当不对劲。
这人都要死了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告诉你个秘密,我心脏和常人相反,你捅的地方是警卫装置,也就是说明……”塞拉斯又吐了两口血,她抹了抹鲜血:“你会被押送到军区最高层,下半生完全归我所有,我会……掰断你拿刀的每一根手指,然后让你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后悔……”
塞拉斯还没说完,屋外已经刮起了大风,铺天盖地的先锋舰队已经赶了过来,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
泽桑二话不说,直接拽着社畜往外拖:“白十三,你把人给我堵死了!”
社畜一脸震惊,被拖了出屋才反应过来:“你让我回去补刀!”
“你放开我!泽桑!我要杀了她!”
社畜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泽桑快控制不住了,她大吼:“你补刀有什么用!她们家族还有备用心脏,你想杀她根本不可能!你他妈冷静点!你知道指挥官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帝国会不有余力地保她!”
“那我……那我就把她碎尸万段!”社畜双手发抖:“你别拉……”
社畜挣扎间看见一个模糊的脸,正捂住她的口鼻,她因为呼吸过度,吸入大量药剂,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晕了过去。
*
是从什么开始,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此消极又悲观地面对这个世界。
应该有个契机。
非要追溯的话,应该和师姐还有十三有关。
师姐说,她在学校的学费有好心人资助,她在学校虽然是边缘人物,但也没有被欺负,后来有个人找上来,打探花爷爷的消息,师姐想了一整夜,才想明白是白家人。
十三为什么非要待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师姐问。
社畜:喜欢和我们玩呗。
真的吗?师姐看着社畜,你自己信吗?
社畜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在一次晚上烤红薯的时候,社畜边剥红薯皮,边问:“你为什么每年都要来两次?花爷爷根本不和你说话。”
十三:“但他让我进门了。”
社畜:“之前来的,确实都没进过门。”
十三:“也是多亏你们帮忙。”
社畜:“那你找花爷爷干嘛?有什么事吗?”
十三:“任务。”
社畜:“任务是什么?”
十三沉默的吃完红薯:“就是任务。”
十三的沉默,让社畜红薯都吃不下了,之后的一天在花圃除草,她终于忍不住了,“花爷爷,你有很多很多钱吗?”
花爷爷打了个哈气:“算吧。”
社畜:“所以十三是想要钱吗?”
花爷爷:“算吧。”
社畜:“哦。”
花爷爷:“你想要吗?”
社畜:“什么?”
花爷爷:“我的遗产。”
社畜摇了摇头:“那是你孩子的。”
花爷爷拿下盖住脸地帽子:“那可是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过户给我,成了我的孩子,你不是没有姓氏吗?冠上我的姓氏,就可以继承我的遗产。”
“包括这个房子和这片花圃吗?”
“没出息,我的遗产才这么点吗?!”
“哦,不要。”
“为什么?”
“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而且,如果我认了你当爷爷,以后帮你收拾花圃就没有钱拿了,谁知道你可以活到多少岁啊,也许比我活的还久,毕竟你看起来很会养生。”社畜拿着镰刀,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