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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放空大脑,如果可以,她不想看见泽桑,白榆也不要,还有这个傻逼心理医生,这些个alpha能不能放过她啊,随便来了个什么人,打发她们离开吧,随便谁都行。
刚想着,社畜就看到师姐带着一盒热腾腾的包子,敲了敲门:“花花,你没事吧?听说你被车撞了,严重吗?”
老天爷,也不是谁都行……算了,还不如看她们扯头花。
社畜惆怅望天。
白榆微皱眉,眯起眼睛看着师姐,“你怎么来了?”
“榆总,我来看望我师妹。”
“你有几个师妹?还有你刚才叫她什么?”白榆看了看社畜,又看了看她,突然伸直手,这个是个拒绝的姿势,也是个自我保护的防护姿势,:“算了,你别说,我……我不想听。”
白榆往门口走了几步,一脸纠结,又往后倒退,看着她:“你们是一个村子的?就是那716边缘星球?”
师姐点了点头,刚想张嘴说什么,白榆却突然神经质地捂住耳朵,逃似的快步离开了病房。
泽桑一脸问号,但转身看着社畜一脸逃避的表情,有些受伤,想着之前自己的强迫行为,很后悔,她垂眼看着脚尖,“那个有事找我,我……还在原来那个病房,你楼上。”说完也跑了。
师姐笑了笑,“这两人真奇怪。”说着就很自然的和医生护士攀谈起来,询问社畜的情况,得知没什么大碍后,松了一口。
“今早去子公司附近,赶上了那家最后一笼包子,麻辣粉丝小龙虾口味,我记得你刚来帝国的时候,带你跑业务,你饿的吃了五笼。”说话间,她调高了病床的高度,“你点了午餐没有?想吃什么?我帮你点。”师姐边说边打开盒子,将小笼包都摆放了出来,掰开筷子递给社畜。
社畜避开她的目光,接过筷子,一口一个。
“你慢慢吃,别噎着。”说完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好吃的话,明天再给你带。”
社畜没有接话,她的嘴被包子塞得满满的,视线也一直锁定在食物上面。
“我奶奶说,你把联邦发的一百万星币,用去给村里修屋顶了,还换了收割机。现在村里大部分人都在赶工,希望在落雪前把屋顶修好,也不知道新的弄成啥样子了,我奶奶让我年底的时候回去看看的,到时候我帮你买票,我们一起。”
包子太小了,社畜一口一个,很快就吃完了,但她不接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空盒子。
师姐察觉到社畜不对劲,伸手想摸社畜的发顶,安慰一下,但社畜一巴掌拍开,师姐的手背被打红,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社畜。
社畜也没想到自己反应这么过激,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师姐,又垂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空气一下变得安静了起来,包子的味道让整个房间闷闷的,社畜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场白,无数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腔里,混合着半个多月的情绪堆积,让她接近奔溃。
半响,她才从肺管子里吐了三个字:“为什么?”
看到她的反常,师姐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她端坐的姿势一下松懈了,肩膀垮了,腰脊也弯了,微微抬起下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想问为什么啊。”她打开挎包里的电子烟,吸了两口。
“为什么我以联邦帝国第一名毕业,却连续三年面试都没有没有公司要我,第四年因为ao平权舆论正式打响,上面就提高了beta的地位,于是我作为实习生替补进了星企,而我的男同事们,有一半都是普通学院毕业的本地男beta ,都不用实习试岗,就直接录用了。”
社畜抬头看着师姐,她标志性的温柔笑容消失了,只剩下满脸的厌倦和疲惫,抽着烟,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着:“,于是我每天都在忍受着,这些个愚蠢又脑残的男b们,把我的自尊,我的一切骄傲,我的一切,放在地上踩踏,我也想问:明明机械代孕已经实现了男女平等,但为什么,不管什么样的男人,他只要面对女人,就仿佛成了半神?”
“但这不是最可笑的,我转正后的所有正式签署的商务合同,都被他们刮分了,而他们只需要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吹着空调,享用着我的血肉,然后告诉我,大家都在竞争项目组的组长,但我没有资格。”
“于是我做了子宫切除手术……我做了子宫摘除手术……将手术报告甩在了他们面前,才有了竞赛资格。”
“但我还是失败了,上面选了一个男beta,如果是alpha,我也认了,毕竟阶级不可跨越,我能认命,但最后,他们却情愿提拔一个一无是处的男beta。”
师姐吐了一口烟,她微哑的嗓音,平静又温和,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瞬,社畜的心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晚,我上天台抽了很多烟,然后做了决定,我答应了勒鸢的条件,答应她,把你带到她的面前。”
“成效很明显,我得到了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