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不操心那是假的,毕竟过年啊,谁愿意看到鬼子啊。
刘冬妮见她口不由心,便干脆转移话题,问道:“对门那个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葛长征找你去看病了?”
“嗯,想要儿子,瞎吃什么土方子,吃出问题来了,我怀疑是糖尿病,是不是妊娠引起的还不确定,随便吧,这种人死了倒是少个祸害。”安六合也不是什么心思歹毒的人,能说出这话,还不是因为华念君太过分了。
其实她不太理解,?????好好的日子非得作什么作。
刘冬妮倒是给她打开了思路,道:“你以为她不想好好过日子吗?可咱这一个大院的,全把她比下去了,她心里不平衡呗。你想啊,她是娇生惯养的少将女儿,从小众星捧月的,自然不希望自己成为最抬不起头的那一个。为了争口气,所以才卯这劲儿想要个儿子。其实她也不想想,儿子女儿那是自己想努力就努力得到的吗?你看我努力了三胎了,不全是小子,女儿在哪儿呢?”
“这就是人心不足吧,要我说,其实她现在的日子也不算差,她自己得陇望蜀,怪不得别人。”安六合还是理解不了,毕竟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能体会那种从小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的人生。
但她有一点很肯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下午三点多,果然看到葛长征带着华念君从外头回来了。
刚做了检查,还没有出结果,但是那边的医疗兵也说了,不看好华念君的身体状况,让葛长征多准备点钱,随时准备去省城的大医院。
毕竟岛上的军医院虽然建好了,但还没招到人手过来,现在看诊的依旧是当时的那些医疗兵,术业有专攻,帮不上什么忙。
葛长征唉声叹气地看了眼对面串门的安六合,把华念君扶进去后,厚着脸皮又过来了。
他掀开风挡,站在门口讪讪的,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六合直接绝了他的念头,道:“你在打我九弟的主意?抱歉,我九弟不会看这个病,你另请高明吧。”
“我去巡岛,要是有鬼子,我一定保护好周旅长。”葛长征还不死心,想再努努力。
这次安六合没有回绝他,要是他真的有眼力见,帮周中擎解决点燃眉之急什么的,她倒是可以考虑。
于是她松了口:“那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了。”
葛长征咬咬牙,一言不发地出去了,天快黑的时候,远处果然传来了开炮的声音。
安六合丢下手里的毛衣就想出去看看,却被刘冬妮扯住不让出去。
刘冬妮见她想挣扎,赶紧吆喝了一声:“葛丽,快把院门锁上,钥匙藏起来。”
贴心的媳妇(二更)
安六合出不去了, 除非她当着大家的面飞走。
她叹了口气,想想还是忍住了,折回刘冬妮屋里, 心不在焉地看着院子外的天空, 织的毛衣都不知道歪成什么样了。
等刘冬妮噗嗤一声笑话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织了团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赶紧拆了。
没心思织毛衣, 干脆去热了热饭菜,哄三个孩子吃了,自己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炮声还在继续, 她真想出去看看。
刘冬妮怕她胡思乱想,可她自己又犯困, 干脆叫大龙出去, 把范文欣找了过来, 让她看着点安六合, 自己盹上一会儿。
范文欣这一来可不得了, 突突突的一顿说, 直夸她新找的这个小伙子体贴周到,听得安六合越发担心起周中擎了。
她起身去厨房接了壶热水放在火炉子上:“姐你别光坐着, 瓜子花生自己拿了吃,我去哄三个孩子睡觉。”
范文欣哪里坐得住, 干脆起身帮她一起收拾,她看了眼正伸着小短腿往火炕上爬的蕾蕾,道:“小妮子还用尿戒子呢?开春该把尿了吧?”
“嗯,等开春吧, 现在太冷了, 不抄个尿戒子冻屁股, 要是穿满档的裤子又容易尿身上,衣服都跟不上换的。”安六合无奈,带孩子最难熬的就是冬天了。
夏天要是湿了潮了,晒一会也就干了,春秋天虽然比不过夏天,可穿得也不多,湿衣服干起来也快,唯独冬天,衣服湿了起码要晒上天,结果一摸里面还是潮乎乎的。
要是赶上上冻,那对不住了,一个礼拜都别想晒干。
所以尿戒子得用,但用尿戒子也有个坏处,容易把裤裆那里也浸湿了,但这不是没办法吗,孩子才一岁出头,太早把尿影响发育,现在把尿的话又太冷了,只能在蕾蕾睡觉的下面垫了块塑料布,万一尿床了,免得她把哥哥们睡觉的地方也浸湿了。
好在现在孩子不怎么喝粥了,平时都跟着大人们吃饭,有时候一觉到天亮都不带尿尿的,醒来也知道喊“妈妈,嘘嘘”了。
等开了春就好了,天气暖和起来就训练她自己尿尿。
范文欣想想也是,便帮忙把尿湿的尿戒子放在了旁边,又给蕾蕾拽了鞋袜,这才一托她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