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在撒娇的这一行修炼成精了。
他只得哄道:“那我去打盆水洗个脚,上床来搂着你?”
“好吧, 你去吧。”不洗个脚的话,他在外头冻了一天,外面又下着雪,指不定脚丫子有多凉呢。
安六合终于说服自己松了手, 周中擎瞧着她这个样子估计也离不开他, 便不打算做饭了, 但媳妇想吃酸辣豆芽菜怎么办呢?
刘冬妮厨艺欠佳,他抽不开身,只好去找葛丽,问她能不能帮忙做一道,他给工钱。
葛丽见他过来,赶紧丢下手里的作业,起身跟了出来,把他支付的十块钱还了回去:“干嘛呀干爹,不就是给我干妈烧个菜吗?你这就跟我见外了,你等等,我叫上我哥,这就来。”
周中擎没要这钱,道:“就当是我给你们买糖吃的,拿着吧。”
葛丽拗不过他,只好收下了,不一会领着他哥来生火做饭,见厨房食材还不少,不光烧了酸辣豆芽菜,还做了个清炒小青菜,肉渣炖白菜,冬瓜排骨汤。
那架势,都快赶上一个大厨了,看得葛强口水直下三千尺。
他嘀咕道:“妹子,你这手艺将来不开个饭馆可惜了哎。”
“我也这么想的,嘻嘻。”葛丽骄傲得不行,大院这里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半是娇生惯养的,像她这么能生活自理的还真不多,而能独立自主烧菜做饭的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她哥说得没错,她这手艺假以时日,肯定可以甩开同龄人一大截。
当然,这一切都得益于干妈干爹不厌其烦地教导,所以虽然他们的亲妈来了,但他们依旧时不时过来给干爹干妈搭把手,帮个忙。
就好比这做饭,真就是力所能及的,她捏了捏兜里的十块钱,总觉得受之有愧。
葛强却劝道:“毕竟咱妈在这,干爹这是照顾她的情绪呢,再说了,回头大肚子的那位又要到处造谣说他们把咱俩当童工使,还不如给点钱堵住她的嘴。”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等将来我们有本事了,再好好孝顺他们。”葛丽被哥哥说服了,不想那有的没的了。
这边安六合还不知道两个孩子在给她烧饭,她安心地搂着周中擎,蜷在他怀里睡觉。
可别说,这男人就是内火旺盛,跟个火炉子似的,比什么热水袋都好使。
被子里不一会就热烘烘的,她打着哈欠,算了笔账,挠了挠周中擎的下巴:“哎呀,我不是叫冬妮嫂子带菜吗?每个月我都提前预付她一百块的,这个月算下来,好像不止这点钱呢,等会我要是睡着了,你记得把差的钱给人家补上。”
“账本放哪了?”周中擎知道这事,但她媳妇的工作簿书本账册太多了,他不知道在哪。
安六合指了指床头柜:“在这里呢,家里的日常开销我都记了,明天不是要去买年货吗,等会你把账对一遍,看看家里还有多少钱,也好心里有个数。”
“行,你快睡吧,别操心了。”周中擎哭笑不得,他这个媳妇,都打着哈欠了还在算账,该说她财迷呢,还是说她对这个小家庭负责任呢?
哎,都好,都好。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耳垂,视线在她侧脸流连,沿着脖颈往下,美好的风景就这么被棉被挡住了。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把手伸进去。
怀里传出咯咯的笑声,安六合拍了他一下:“别闹嘛,痒的。”
“那你求我。”周中擎故意使坏,让她分散一下注意力,赶紧睡觉去。
她还真就上当了,小可怜一般把声音闷在了他胸口:“求你了周旅长,嘤。”
逗得周中擎哈哈大笑,不闹她了,掖好被角,拍打着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等他自己都快睡着了,才猛不丁被窗口的声音惊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怀里,呼,他媳妇没听见,安安心心睡着呢。
他蹙眉看向窗外,发现窗帘拉上了瞧不见是谁,可听声音是听出来了,那人是沈芒种。
他掀开被子,再次把安六合身上盖盖严实,这才穿上鞋出来了,冷着个脸问道:“有事?”
沈芒种刚跟张临渊搬到对门大院,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做什么好吃的送给附近的邻居,便包了些饺子,生的就送过来了。
她把手里的篦子端给周中擎:“没事,就是送点饺子给你们,诸葛政委和葛副旅长那边也有,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素菜的和带肉的都包了些,这一半是全素的,口味清淡些,这一半有肉,口味偏咸一点。给——”
周中擎本来不想要的,但他看到张临渊正在诸葛鸣那边说话,时不时眼睛瞄一眼这边,想想还是收下了。
沈芒种局促地搓了搓手,想问问安六合好吗,可她看到周中擎那不耐烦的样子,又开不了口了,转身离开走廊这边,往张临渊那走去。
周中擎把饺子端去了厨房,一看葛丽葛强已经张罗得差不多了,便干脆把饺子给了他俩:“辛苦你们了,拿去回去下了吃吧。”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