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投入的,必定需要国家和军工企业来承担压力,所以,海岛上如果真的想有所作为,考虑航空工业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有个不情之请,他笑着看向安一方:“大哥反正明天晚上才走,不如明天就在岛上为将士们讲一讲当年你们空军飞行员的光荣事迹吧。”
“哎呦,好汉不提当年勇啦,还是算了。”别看安一方咋咋呼呼的,其实他并没有对着几千号人演讲的经历,所以他婉拒了周中擎的邀请。
可周中擎有他的金牌说客,等着吧,回去他就找小杰去跟大舅哥撒娇,他还真不信了,大舅哥舍得辜负大外甥的盛情。
一行人在天黑时分抵达了南市。
到底是六朝古都,繁华程度是通市所不能比的,连江北的扬城都逊色不少。
周中擎还是第一次踏上南市的土地,他一路听着苏继善滔滔不绝地介绍沿途的地名和奇闻异事,不免有些感慨,当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路边的老大爷看着都像个饱读诗书的老学究。
他礼貌地跟那个老学究点点头,老学究笑着摆摆手,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去。
苏继善叹息着介绍道:“他啊,他是我们这有名的国学大师,央大没有拆分的时候他就是里面的教授了,现在央大拆了,也改换了门楣,国学课也不受待见了,可是老先生依旧坚持在那三尺讲台上,哪怕台下一个学生没有,他也会把课上完。哎,有空你可以来听听看,他讲的论语鞭辟入里,特别有深度。我没去海岛的时候,有空就会去听听。”
“不是学校的学生也可以进去?”周中擎非常意外,他还以为这样的高等学府会有“闲人免进”之类的规则。
苏继善理所应当地回道:“当然,大学大学,何谓大学?开放胸怀之谓大,兼容并包之谓大,老少不拘之谓大。活到老学到老,这才是大学的态度,也是每一个有追求的共和国建设者的态度嘛。”
说到学问,苏继善真是滔滔不绝,周中擎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羡慕也是有的,但是这样的情绪已经在儿时十多年的求而不得里慢慢变成了不服气,变成了想方设法制造机会也要学习。
但,不管他再怎么制造机会,他还是没有机会正正经经地坐在课堂上当个地地道道的学生。
后来去炮校进修,心态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愤世嫉俗的少年的心态了。
所以,周中擎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难以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的。
毕竟他现在成家立业了,年龄也大了,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不过,这样的遗憾也不是坏事,起码他可以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让孩子们也有那么一个充满遗憾的童年。
他一直注视着老先生的背影,直到拐进前面的路口,他才收回视线:“老苏你不当老师可惜了,我被你这么一说,都想抛开一切冲到学校里去听课?????了,哈哈哈。”
苏继善也乐了:“那我可不行,我没那个耐心,大学的老师往讲台上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我受不了。”
周中擎心情大好,不容易啊,老苏居然也会有承认自己不行的时候。
一群人说说笑笑,继续往军部驻地赶去。
葛长征在这边果然有面子,哨卡的士兵见着他就直接放行了,还主动提醒道:“葛副旅长,司令在赵政委家里下棋呢,您别找错地方了。”
葛长征高冷得不行,沉默地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几个人:“这是苏继善同志,这是周中擎周旅长,这是沈飞的安一方同志,你在来访登记表上记一下。”
哨兵这才知道来的都是大人物,赶紧行礼记录,苏继善的大名他是知道的,毕竟是自己省里的名人,安一方听着也不会写错,到了写周中擎名字的时候,他特地问了问:“敢问周旅长,是哪个zhong,哪个qg?”
安一方代为解释了一句:“中国的中,顶天立地的那个擎。”
哨兵愣了一下,不会写。
周中擎笑着接过笔来,字迹遒劲,力透纸背,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哨兵拿起登记簿默默记了记这个字,道:“周旅长的父母肯定是文化人,这字还真不容易见着。”
周中擎笑笑,没有解释。
跟在葛长征后头,往赵政委的家属大院去了。
在他身后,哨兵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个名字到底是谁。
他忽然震惊地看向旁边的张铁律:“喂,江北佬,你说这个周旅长,是不是华夏岛的那个?”
江北佬是蔑称,关系不好的一听就会急眼,可面前这个却很淡然。
他刚才就认出来了,正是他在徐市见过的那个周团长,没想到这么快就升旅长了。
他点点头,应道:“是他,他媳妇就是咱们司令相中的那个安六合,葛副旅长眼瞎,看不上人家。”
张铁律说完,看戏一样盯着那几个人远去的背影:“我赌五毛钱,葛副旅长要挨骂了。”
“嗯?他犯错了?”哨兵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