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
“我不想回家。”许愿揉着自己脑袋往他怀里钻,“老公,你抱我呀。”
“叫什么老公,我跟你很熟吗?”
少女嗓音清甜,让沉诏嘴角生生弯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
面上却是被弄得毫无办法的样子,又要替她照顾着脚腕的伤处,又要担心她喝多了不适。
“坐好别乱动,脚还要不要了。”
“我家都没有人,冷冷清清的,我不想回去。你家在哪,带我去你家嘛。”许愿小腿被他握着,热度沿着赤裸的腿往上爬,疼也感觉不到了,心跳快得一阵一阵的目眩神迷,嘴唇都干燥起来。
“我家不在临城。”
“……哦。”
沉诏看着她神情低落下去,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也许以后会带你去。”
“哦。”
许愿显然没听进去,低头玩着他的西服扣子。
“沉先生,冰袋给您拿过来了。”
沉诏留了半边车窗没关上,想散散自己身上的燥热,刚好把冰袋接进来,却见那个年轻男生目光往他车内直勾勾地看。
橙黄的路灯在许愿的小腿上流淌,看不出她原本的娇白,却把形状优美的线条照得清晰惑人。
沉诏不悦地冷冷道了声谢就关上车窗。
非礼勿视不知道么,真是失礼。
冰袋一碰上红肿处,许愿瑟缩了下:“太冻人了。”
沉诏用自己的衬衫衣角包了下,再在她脚腕上轻轻移动冰袋。
“镇痛之后就回家去好好休息。”
“我不要回家。”
许愿咧着嘴笑:“只要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我住哪,不能把我丢回家去。”
“不回家你上哪去?等一会你的脚敷好了,我就知道你住哪了。”
许愿嘴撅得能挂油壶,踢了踢另一只腿,踩到他大腿上,语气蛮横:“不准偷偷查我。”
“你也不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愿。”
“临城人?听你口音不像。”
“不是,吴阳人。”
“还是学生吗?”沉诏实在疑心,就多问了一句。
这附近离临城的大学城不远,这姑娘看着挺嫩,别是被人哄骗带来这灌醉、欲图不轨的。
“没有哦,我退学了。”
“为什么?”
“事不过叁,你已经问了叁个问题了。”
许愿伸出食指竖在他和自己中间,摇头晃脑地笑:“还想知道别的,你得靠自己努力,不能都是我告诉你答案,那多没意思。”
沉诏失笑,“事不过叁是这么用的吗?”
许愿继续说道:“不能靠别人喔,这是你和我的游戏,你表现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怎么才算表现好?”沉诏觉得许愿对他没由来的亲昵很有趣,笑意清浅。
许愿垂头思考了下,揉了揉太阳穴仰头道:“嗯……我喝多了,你要带我去你家,好好照顾我。”
“喝多了就缠着非得跟人跑?没见过你这样耍酒疯的。”沉诏把冰袋塞给她自己拿着。
“看不起谁?你以前巴不得我缠着你呢。”
留她这样看似清醒、实则明显理智全无地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沉诏无奈地揉了揉她发顶:“你回去没人照顾的话,就去我那住一夜,我那儿正好还有房间。”
许愿按住冰袋,抱腿坐着的模样乖巧得不行:“好,我听诏诏的。”
“别这样叫我。”沉诏想到她说的前男友,心里膈应得慌,可经由她软糯的嗓音说出来,他又有点道不明的觉得勾人……甚至想听她再叫一遍。
太不像话了。
他下车走到驾驶座:“再这样叫我就不带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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