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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 第90(2 / 3)

膀子,听她事无巨细这番话,真得心火腾地就起来了。

他站起身,汪盐一直蹲身给他擦药的,蹲地一时脚麻,动弹不得。一高一低,只听到孙施惠一股子酸里吧唧的声讨口吻,“哦。他还给你名片了,汪小姐还挺遗憾的是吧,不是你妈拿走了,你预备怎么样?好端端的把他的联系方式存进手机,然后署名就叫‘盛大才子出走几万里,回来依旧是少年之白月光’!好吧!汪盐!!!”

汪盐脚都麻了,起不来,气焰也上不去,足足被眼前这个人狠狠踩在脚下。她气得,骂他,“孙施惠,你混蛋!”

“到底谁混!”他也不来管她。刚才在她父母那里也是,汪盐说她脚后跟破皮了,他全然没长耳朵似的。可笑的是,那时候他和她提婚姻搭子的时候,汪盐就是昏头昏脑被他的假象温柔骗到的。

他和她这么长时间,汪盐在那方面不是个沉湎的人,相反,她总要人哄着,跟小孩逛花灯闹市街一样,你总要牵着她,一不留心,她丢了手,怕就被人摸走了。

孙施惠能纵容她千般脾气,她当真不肯,他绝不会强勉她。

可是端午那晚,她热情极了,又乖顺极了。还闹着要抽烟。花招那么多!

孙施惠口口声声问过她那么多遍,她都没张口。

“所以,汪盐,这就是你那天魂不守舍又万般热情的原因?

见过初恋前男友的后遗症?”

一个晚上,辗转两处,这一秒之前,汪盐都愿意和他沟通、哪怕交代。因为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乌糟一桩探病,没头没脑地好像瞒了他两次。

可是要她怎么说,她直愣愣地告诉他,哦,我顺便还见到了盛吉安。

她怎么说都很怪异。她也可以保证,孙施惠怎么着都会不如意。

可是她也怎么都没想到,孙施惠会这么想她。

汪盐一时间全然没有羞耻,尽是愤怒,她撑着手站起来,脚里如蚂蚁啃噬地麻,跺跺脚,原本依她的性子,她肯定会脱口而出地骂他,骂他无耻,或者不合作地也学他的冷酷那套: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可是今时今日,汪盐有了新的领悟后,她觉得她也许更能轻而易举地惹怒他,还报他,站都站不大稳当的汪盐,淡漠地反问发难的人,“孙施惠,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样窝火的样子,是在吃醋哦?”

有人眉眼像掀起十级台风那样的捂不住,一把搡开汪盐,由她跌到沙发上去,他径直往房里去,“我吃醋,汪盐,你想得美!”

她才不高兴想。是你施惠少爷太明显了。

这一晚,汪盐迟迟没洗澡。身上的衣服也老早被冷气吹干了,孙施惠冲凉后去了爷爷院子,他每晚去看爷爷都跟上课一样,到时间他就出来的。

今天倒是陪爷爷坐了许久。

再回他们这里的时候,汪盐枯坐跟泥菩萨一样,手边吃掉了昨晚有人托老姚带回来的一把瓜子仁。

明明汪盐包得好好的,可是潮湿闷热的江南夏天,还是洇软了。

回来的人自顾自回房上床去,汪盐看完这一集电视,由于剧情闹心加上她吃的瓜子仁早没了昨晚的口感,倒霉催赶一处去了。

她也精神恹恹地去洗澡。

前前后后在浴室里磨蹭了约摸一个小时,她手机计时的倒计时就是一个小时。

如果一个小时,外头的人都无心再顾她。那么,她丝毫不畏惧同他打冷战。

倒计时最后五分钟,有人喇喇推门进来。汪盐不知道的是,孙施惠喝黄酒上头,他已然倒头睡了一觉了。

一觉眠过神,发现身边半边床还是空的。

他陡然起身的时候,以为他已经睡了一夜了。

结果,汪盐还在浴室里。

她早已洗漱完,头发都养护干了,却在一张换衣凳上,双手抱膝地看洗手台上的手机。

她在追剧。

孙施惠把她手机缴了,质问她,“你搞什么名堂?”

“看剧,太子爷要纳女主为侧妃了。”

“汪盐,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去睡觉?”

“不想睡。也不想回答任何没必要的问题。孙施惠,我每次看这种封建背景的电视剧,都得感叹还是社会主义好,起码新时代的女性有追求自我的权利,安安分分谈几段恋爱不犯法的。不像这个剧,说破大天,男主再爱女主,也只是个侧妃。古代的女人真可怜。”

汪盐这样安安静静又独自清醒的样子,真得危险又吸引人。

孙施惠关不掉她手机里嘈杂的戏剧音,干脆径直关机了。

与她迎面而坐。

不声不响,四目相对了好长时间,他的酒气停匀地拂到她面上来。

汪盐熬不住,偏头了下,即刻被他伸手拨正回来。

“你怎么知道,哪怕是那个什么侧妃,也是他争取的最大让步呢。”他竟然有空和她聊起剧来。

汪盐抬眸看他一眼。

新时代女人的清醒意识告诉他,“不周全的爱可以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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