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她孤零一人。
这香信园唯二的好处大致就是僻静、离学校近,其他一无是处。
通往香信园的路口十分宽阔幽长,两边种植的樟树从苏融第一次来这便是参天巨大,列排整齐划一,风一吹,叶片就洋洋洒洒的响,脆叶簌簌偶尔也惊起栖息的飞鸟,沿途路灯只三两盏,透过蓬蓬树荫照亮脚下,枝头摇曳飘荡使得光影分外闪烁,渐渐斑驳了视线。
到了尽头的岔道口,往左步行百米,再向北直行五六脚就到了贺家院门口。
两人始终保持一前一后,贺戍开门的手一顿,转身若有所思地瞧苏融。
猝不及防对上两行漆黑的目光,苏融心惊眼皮跳了两下。
“开门呀。”她催促道。
“你今天是不是看见了?”他忽然严肃起来,直接开门见山得问。
“什么?”刚刚走这么久累得想吐,他的问题让她头有点懵。
“你说呢?”他舌头抵了抵腮,意味深长地看她。
等脑子反映过来,她几乎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刻意想了很久,才开口。
“我不知道哥在说什么。”
她特意咬重哥这个字,眼神迷茫地回答他。
“你不知道?”他眯着眼,要把面前的她看穿似的。
“你是指你又上球场的事吗?”
这下换他沉默了。
贺戍当然清楚她在说谎,每次扯谎眼睛就四处张望,万年改不了的毛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在他鼻子下面她永远无处遁形。但她拿这个说事,真是惯知道他的命门。
这下换他沉默了。
贺戍当然清楚她在说谎,每次扯谎眼睛就四处张望,万年改不了的毛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在他鼻子下面她永远无处遁形。但她拿这个说事,真是惯知道他的命门。
头顶倏忽落下几声低笑,气得她想踹人。
三六计忍为上策,她捞出钥匙,偏过他,“你不开门,那我来。”
“我没带钥匙。”又是一阵笑,夹着赤裸裸的嘲意。
“……”
他笑得更放肆了,就是欠人用铁板锤爆,然后教一教“尊重妹妹”四个字怎么写。
“那你别进来了。”苏融狡黠弯唇,借身量小滑溜进去后,手脚并用地疾速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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