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妹宝平安出生,家里添了两个新成员。白络和齐案眉给两个小家伙准备了见面礼,两张摇摇床和七崽同款小玩具。双生孩子比七崽那时娇小多了,小脸被羊水泡得肿肿的,又红又旧,像两个小老头。
小石榴无麻顺产,彭媛接生。彭医生虽然经验丰富但也是第一次无器材和药物加持,又当助产又当安抚剂,事后还要遭骂被折磨够呛。生孩子的不容易,接生的劳心劳肝,剩下两位欢欢喜喜迎接新成员。
七崽被她妈妈抱来看妹妹,话一个字一个字蹦,扯着裤脚往大人身上爬。
“妹!妹!”
没看到之前兴奋地简直要起飞,她妈妈咪生怕孩子冻着还没到多冷的天就给裹了大棉袄,这会被抱着,脸上的肉把眼都挤没了。看到小阿姨抱着一个小团子巴巴凑上去,随即被吓得呜哇一声哭得好伤心。指着妹妹抽抽搭搭说不出话。白络笑得不行还得哄她。
“哦呦呦怎么啦七崽,是妹妹啊,不哭嗷,你看妹妹都没哭,七崽羞羞脸!”
一岁多的小孩已经有了胜负心,听到最爱的妈妈夸别的小孩立马止住声,不打雷只下雨,抱着妈妈脖子不撒手。后面再让看妹妹就指着两个小团子摇手,说怕怕。估计是被小婴儿的模样吓到了,毕竟泡了几个月的羊水。
“别吓到孩子,过一阵再带她来看。”
彭媛被七崽哭了一下脑子里嗡嗡的,让她俩先回去,说大人孩子需要休息。
“怎么赶人啊彭医生,汤热热给小石榴喝,照顾好你老婆孩子。”
今年冬天落雪早,将将十二月初。白络给大屋的床挪了,敲了村里一户砖房,又在后山运了许多黄泥,垒了一块两米多长的土炕,烧火烤了一天一夜。被彭媛请去也垒了一床,当天两家人在一块吃了大锅饭。七崽还是害怕那俩小团子,一群人围着吃饭,她就坐在竹车上东张西望,看到小阿姨起身去抱妹妹就立马向妈妈伸手,火急火燎要钻怀里躲起来。
席间大人调笑:
“七崽不喜欢妹妹吗?那妈妈以后再也不带七崽来小阿姨家看妹妹咯?”
小家伙又着急又委屈,但她不会说话,气得嘴一撇马上就要哭。齐案眉睨了白络一眼,接过委屈巴巴的女儿,安抚她。
“妈妈骗七崽呢。”
末了扳正她的小脑袋,眼神真诚,跟小孩子说正经话。
“妹妹很喜欢我们七崽的,像七崽喜欢妈妈一样,那我们可以把喜欢分给妹妹一点么?不然妹妹会伤心的。”
她的小脑袋装不了太多词汇,懵懵懂懂地抱着妈妈咪的脸,小嘴巴凑上去亲一口,然后煞有介事的摸摸,表示自己愿意。
然后被齐案眉抱去看妹妹吃奶,妹宝先安安一步长开,小脸白嫩,裹着奶瓶的小嘴嘟嘟的,满身奶香。七崽忍不住好奇,从妈妈咪的怀里抬起小脑袋,指着嘬奶的妹宝咿咿呀呀。齐案眉给她放到地上,立马瞪着小腿往床上爬,爬到妹妹跟前又静悄悄地打量。伸着自己的小手缓缓递到妹宝嘴边,然后猝不及防抢过奶瓶。饶是大人眼疾手快还是被她得逞了,含着妹宝的奶嘴咕嘟一大口。
妹宝吸不到奶一下就哭了,七崽后知后觉自己闯祸了,急急忙忙把奶瓶还给妹妹,无助地看向自己的妈妈咪,跟着一起哭。
“你咋自己还哭上了呢,抢妹妹奶喝,羞羞!”
小石榴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扶正奶瓶喂崽一边逗她,逗得七崽呜哇呜哇的。
“小阿姨的奶好喝不?和你妈妈的味道可一样?”
七崽抽空从她妈妈咪的怀里看她一眼,立马又有苦说不出的那种模样埋住自己的小脸,哭一会就睡着了。
小孩子没有隔夜仇,睡醒了啥事都忘了,又嘻嘻哈哈跟小阿姨好了。
山里的冬季比较漫长,白络想要造一间天然冰室。她们把地窖里的蔬果全部转移出来,把右手边的院墙拆了,用先前垒炕的砖和黄泥又盖了一件土房。选取粗壮的矛竹用作房屋横梁,屋顶先铺上一层防尘的竹席,然后细竹打上孔洞,用竹条钉在横梁上。接着糊上混着黄泥的稻草,瓦片是上别人家房顶揭的,还被小石榴槽了很久上房揭瓦。最后怕外墙泥土流失特意敲上一层竹片,给院墙扩大了一圈,顺带把狗窝和羊圈腾了个位置。
土房用来装那些被转移的蔬果,分门别类,工具也都挪到这屋来。蘑菇屋则用来堆柴火,因为大屋砌了炕,灶口就安在了隔壁的蘑菇屋,沿着墙壁垒了烟囱延伸到屋顶。搬稻子时蹿了几只老鼠,老鼠屎零散在米篓下,有一窝没长毛的躲在拐角顾涌,把齐案眉吓得直往白络身上跳。喊来黑崽们把老鼠叁五下抓个干净,那些没长毛的用香油泡起来,日后可以用于皮肤溃烂和烧伤烫伤。
狗崽子长大后就被狗妈妈赶出去了,留了只小雌性,可能是因为环境所致,狗的社会体系也有所改变。只是偶尔能看到它们隔着山头互相打招呼,引起山里的野物攒动。那会白络就会带着几只黑崽上林子里捕猎,运气好便能猎到水鹿和野猪一类,但大多时候还是会猎一些竹鼠和兔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