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地面、架子,嘴上喊着:“来人!该死的奴才,赶紧给我滚进来!”
守夜的丫鬟闻声赶来,匆匆跪在床边给她捏腿。
疼痛终于得到了些许缓减,可是渐渐,她却深深感到自己的可悲之处。
她的小腿依然止不住发抖,半夜三更,披散着长发,活脱脱一个阴晴不定的、歇斯底里的瘸子。
瘸子。
这两个字像火烙一样,对于一个自小习武的人来说,与羞辱无异。
“嘶、”突然的疼痛打断了她的思绪。
丫鬟忙跪下磕头,“对不起,是奴婢失手……”
鹤生突然暴怒,猛将手杖扔了出去,“滚!没用的东西,换个人进来!”
“是……”手杖砸到丫鬟的额头上,丫鬟抽噎了一声,泪眼涟涟地去了。
凌晨了,天刚拂晓,院子里守夜的丫鬟不多,丫鬟左右看了一圈,见兰芝正端着药碗从耳房里出来,作势要回自己屋里休息。
她忙上前拉住了她,抽抽嗒嗒说明了来意。
兰芝会意点头,摸了摸她额上的伤,将碗递到她的手里,正要答应,身后的门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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