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今天是男朋友生日。
许从葚请了个假,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停下来,买了个八寸的蛋糕。
江添不喜欢吃甜的,蛋糕也不过是形式主义,最后多半都进了他肚子,就没买太大。
他回他们的小窝时,就闻到股饭香,光是闻着就有些口水分泌。
许是听到开门的动静,系着围裙的江添从厨房里走出来,那冷着的脸才有了抹笑意。
“洗洗手等会就能吃饭了。”
他看到许从葚手里拎着的蛋糕,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在一起过了好几个生日。
和最开始的轰轰烈烈相比,现在更多是细水长流。
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身量拔高,虽还是比他矮半个头,但戴上眼镜穿着西装,眉眼有了说不出的疲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经过社会的打磨。
江添家境要好许多,从小受的教育让他即便没有继承家产,找的工作也多是上游,就有更多时间照顾家里。
而许从葚是一步步打拼过来的。
江添心疼他,也劝说让他无忧无虑地做自己手中娇嫩的玫瑰。但许从葚不愿,小时候是坚韧不拔的野草,到现在是挺拔的大树,经历过多少风雨,许从葚都不愿接受别人的馈赠。
除了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靠的。
但江添想说,我可以做你的依靠。
说这些,他们总会吵一架。
一向都是江添先服软,许从葚也好哄。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用温暖的身体驱散深夜的寒。
许从葚给他插蜡烛催促着他快点许愿,取下眼镜的许从葚没有故作老成,笑起来眉眼弯弯。
其实岁月眷顾,没有在许从葚脸上留下多少印记,仍是初见少年的模样,怎么看也看不够。
江添许愿,希望他的少年能多依靠自己一点。
他们一起吹蜡烛,烛火下的许从葚漂亮鲜活得像是下凡的仙子。
江添忍不住凑过去吻住他唇。
那一顿饭终究没吃成。
江添总是要醒的早些,他们昨天就吃了点蛋糕垫垫肚子,还喝了些酒助兴,晚上闹了一通抱着在沙发上就凑合睡了。
现在起来浑身酒气难闻得狠,他揉了揉眉间,视线转了一圈才发现不对劲,怎么没看到许从葚,只看到散在旁边的衣服。
许从葚最爱赖床,每次都得用好大功夫才能把人哄起床。
昨天又喝了酒,人怎么可能醒这么快。
他不觉有些担忧,起身就要找人,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胸膛前滑下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就要掉地上。
定睛一看,他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手掌大的小人,做功还挺精致,就是q版的许从葚。
只是打量几眼,他就又发现有些不对。
因为凑近了,还能听到那小小的呼噜声,就是这小娃娃发出来的。
再想没看到许从葚,他一下就联想到,该不会是自己恋人变小了吧?
这件事实在奇幻,他小心翼翼捧着许从葚,怎么看怎么稀奇。
恋人过分要强,除了晚上平日都不会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现在却是小小软软的一团,蜷缩在自己手心。
叫江添只是看着,心都像是塞满棉花糖,有些飘忽忽软绵绵。
许是他目光太炽热,小娃娃终于睁开了杏眼,刚睡醒的人头上还翘着呆毛,用那小小的手揉了揉眼睛。
一抬头,就对上好大一张脸。
许从葚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他掐了一把自己身上。
呜,有点疼。
他变小了,身体肌肤都变嫩了,连带着声音也变奶了,呜呜的时候就跟有把箭往江添心里插。
如果他头上能具现化弹幕,肯定满屏全是好可爱啊啊啊awsl。
许从葚晃悠悠站起来,低下头打量了一遍自己,又看了看一下子变得像个巨人的江添,终于不得不接受,自己一觉睡醒变小了这件事。
这让他实在不自在,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的,他捂住自己胸口,羞得满脸通红。
偏生江添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不许看!”
江添很想说,他身体哪一个部位自己没亲过舔过,不过为了恋人的自尊心他没说,只打电话叫人送来那种定制的娃娃的衣服。
他带着许从葚去洗澡,往日两个人大男人呆着有些挤的浴缸现在对于许从葚又有些过分大了。
江添拿了小黄鸭放水上,又把许从葚放上面,别说还特别可爱。
许从葚黑着脸,“江添你幼稚不幼稚!”
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伸手圈住鸭脖子,怕自己掉了,但是这么坐着,感觉也挺新奇。
今天江添笑的次数比往日多了好多,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坏心眼推着小黄鸭往前游,吓唬得许从葚没忍住叫。
待江添停下来,许从葚就朝他甩眼刀,只是人缩小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