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借着此事的由头来看你一回?”
“……”萧衡焕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许多。这两种说辞有如天壤之别,搅得他脑中如同乱麻。他沉息良久,才渐渐找回了些许清明,眼中微微露出痛楚之意:“你我都很明白,这两者里边,哪一个更可信些。”
“……说得也是。”萧衡烨轻笑了一声。他身体向后退去,离萧衡焕远了一些,忽而又问:“萧衡焕,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我或许会有意于你?”
“我……曾经盼过。”萧衡焕定定看着他,手指在水下握成了拳,拼命压抑住靠上前去、将人一把拉进怀里的冲动,“如今已不再想了。衡烨,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对我有意……你肯容我对你有情,便也够了。”
“是了。你就是这么自说自话的一个人。”这样的情话实在是意料之中,萧衡烨又轻笑了一声,“不过这话倒说得很对——你对我做下这许多恶事,我若还能对你有意,除非是失了魂了。”
“衡烨……”萧衡焕已经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以痛楚的目光望着他,低低叫着他的名字。
“从前我只盼着能离开你,如今也不再想了。”萧衡烨看着他,神色间有些怅惘,“我原想对你好一些的,可我实在受不了那么多。我受不了你给我的蛊,也受不了你给我的恨。”几乎是叹息着,萧衡烨又靠近了他一点。
“你想要什么?”时隔半年,萧衡焕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若我能给,上天入地也为你寻来。”
“我不要你上天入地。”萧衡烨轻声道,“我要你常伴左右,要你任凭驱策,我还要你……痛彻心扉。”说罢又是一笑,笑容绝美,却又带了几分凄楚。
“……好。”萧衡焕低低应下,终于再忍不住,伸出手来将人重新抱进怀中,“那我便常伴你左右,任凭你驱策,为你……痛彻心扉。”
听到这话,萧衡烨的双唇禁不住颤抖起来,半晌才道:“过去许多年里,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是有心的。”
萧衡焕自嘲似的笑了笑,道:“在它为你痛过之前,连我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萧衡烨不禁微微抬头。
“……你去蛊的那一天。”
萧衡烨怔了许久,才又轻轻叹出一口气来:“这样晚。”
萧衡焕的心脏一阵一阵抽痛着,过了许久,生平第一次,说出那三个字来。
“……对不起。”
“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萧衡烨轻笑了一声,又缓缓静下来,“真的不再想一想么?……即便我这一辈子,都绝不可能喜欢上你。”
“衡烨……我哪里还有回头的路。”萧衡焕伸出手去,握住了萧衡烨垂在水下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嗯……”萧衡烨轻轻应了一声,“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