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斗篷裹着幺儿抱着他到饭桌前,饿了一晚上的人狼吞虎咽起来。
庄景初换好衣服,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让他乖乖呆在这里等他。
庄景初不急不慢地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主屋一片混乱。
跪在床前喂参汤的庄景言眼睛都直了,双手不住地颤抖,青瓷碗摔到地上,没碎,但流了一地的狼藉。
床榻上,庄老王爷大口大口地咳嗽,混杂着鲜血往外吐。
满室的血腥遮住了庄景初身上的情欲味道。
他淡然地转身,叫任南去前院找张大夫。
参汤固然是好东西,但虚不受补,与老爷子长期服用的毒又恰好相克。
庄景初负手而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大夫诊脉。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苦恼地皱着眉头。
庄景初波澜不惊地垂下眼睛。
这是慢毒,他下了三年,经年累月,融入骨血,诊脉根本不可能验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