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曲子还没弹呢。”

范延帮乐曦收拾曲谱，乐曦点点头坐在钢琴边在刷小视频，最近不知从哪掀起的短视频热潮。

“我总觉得不够好。”乐曦总觉得自己的曲子还可以更好。

“上次你弹的hideandseek，在弹一次，学校弄的艺术节要背景音乐，现在小孩就喜欢这个调调，我来录一下。”范延自己也能弹，只是他想鼓励一下乐曦，而且乐曦的弹奏有特别的感觉。

乐曦把手机丢在一边。他没注意划开了直播。

一双修长的手，一只落于琴键没有动，另一只弹起了前奏，一声声仿佛敲进了心里。

直播里只有几个人误进，看见一双手和一个男生的侧颈，妖治的侧身只能看见脖子一下，配合这首曲子一点不突兀。

在直播间挤入几百人的时候，乐曦全然不觉两只手指灵活的弹奏着曲子，急转直下又变成了慢节奏。

“小哥哥手好好看！”

“我看见了钢琴的标志、还有帅哥身上的衣服...目测是我养不起的人。”

......

乐曦看范延录完拿起手机看见了误点开的直播，直播里的人看见了少年细腻的睫毛，凑近都不可见毛孔的皮肤。

“范老师...你玩直播吗？”乐曦看着滚动的字幕似乎都在夸他。

“学生玩，我发的少，呦、那么多观众。”范延看见了直播在线人数。

手机的屏幕上还有人刷起来礼物，乐曦本来想退出，可是这样他根本退出不了，还有人穿插在里面质疑他营销。

“是误点，一会会把礼物退回去。”乐曦关了直播找到了礼物退还，又打开了直播拒收礼物的按键。

乐曦最近没事就泡在游戏房里改歌词，其实曲已经很好了，只是歌词...

他可以说就是个文盲，对于英语大概也是知道点头yes、摇头No，最近手机视频app他收到很多人私信，大概都是想看他弹琴，还有说他的音乐击中心灵。

虽然乐曦觉得确实有夸大的成分，被喜欢和鼓励他肯定是开心的。

他趴在地毯上点开了直播，直播里只能看见他房间如星河般的天花板，他的视频号和微信同名，叫“cx330”。

“今天小哥哥要弹什么！”

“终于蹲到开播！”

乐曦没说话拿着手机走到钢琴边弹了一首简短的曲子，或许是鼓励，他也鼓起了勇气。

乐曦调节了手机点开了录像，他弹了他反复改写曲目的前奏，然后低清咬字很准的声线跟着节奏适当的唱出了声，这是他第一次唱这首曲子。

“此去无意怎留亦，生死未果其自然”

“所向心往亦如是，爱意末尽犹若你”，乐曦按下停止录像松了口气，他根本不敢看，转发给了顾离悸，还让他找个没人地方看。

顾离悸收到视频时候正在开会，看那边画面是在琴房，顾离悸回到办公室才点开，他心猛的一颤，或许直至此刻他感觉到了骄傲，这是他养的宝贝。

顾离悸把视频发在了自己朋友圈，还是全员可见，他以前也发过乐曦，不过都是朋友可见。

乐曦没想到顾离悸那么直白，还很害羞的道，“你这样...别人笑我。”

“谁敢？我把他们都绑来弹，看谁弹的有你好！”顾离悸对着手机低声笑到。

入夏后别墅门口的小道绿荫遮蔽，道路两旁的树密集浓密，偶尔透出一丝落日余晖。

滑板的滑轮滑过水泥地面，忽而少年跳起翻转，路上的人不多，几乎都是附近的住户，还有保姆带着东家的孩子在散步，陈玲和几个相熟的佣人聊了几句。

顾离悸停下车子就看见少年穿着宽松的篮球服，从滑板上起跳的动作，一阵风掀起了衣摆，可以看见少年劲瘦的腰腹。

乐曦看见顾离悸车回来让开了位置，从花园拿着篮球拍了几下。

顾离悸停好车子走向乐曦，他戴着眼镜，身型挺拔、线条那里都刚刚好，随便一站大概都是一张杂志封面。

离得近顾离悸能闻到少年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又混着一丝奶味。

乐曦投了几次球都没投进篮筐，顾离悸靠近乐曦，乐曦觉得顾离悸现在只要靠近他他身体就瘫软、敏感。

男人站在乐曦身后，两只手覆在乐曦手上，身体微低嘴唇靠近乐曦耳边，“浅浅，耳朵都红了，爸爸教你投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