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晚上不去啊？”

室友靠过来，gay里gay气地捏了把慕白的脸。

“你们去吧……今晚不回来了？”

慕白也不介意，只是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就将目光放在书上。

“轰趴当然要通宵啦，可能我们得明天下午回——你真不去啊？咱班里那么多女生，真没一个看上的？”

“学习要紧。”

慕白朝他笑了笑，心底却是虚了好一阵。同住两年，三个室友都没发现他是双性人，而他又因为长得过分俊秀而成了校草，收情书收到手软。

可惜慕白喜欢男生，而且是高大的白皮肤外国人。大抵是因为他第一次看的黄片就是欧美片，里面的男攻长得太符合他的审美，浅色的肉棒看上去也很干净，在受的嘴里被舔得更是湿润粉红，诱人得要命。

这奇怪的雏鸟情节就延续到现在，学校里的交换生让他很失望，他并不喜欢他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光是闻到就要倒退几步。

三个室友嘻嘻哈哈地走了，慕白反射性并紧了双腿，尽管没人还是努力掩饰自己腿间的小帐篷。只是想想就硬起来了……

他颤着手拿出手机，左右张望一下才解锁，打开那个前几天才下载的软件。

软件不仅要实名认证，还对用户提出展示身体的要求，天知道他忍着多大的羞耻才分开自己的双腿，用相机对着胡乱拍了几张。画面因为手抖而有些模糊，但足够证明他是双性人了。

慕白还认真调查过软件背后的公司，要不是它信誉良好而且是官方认证的保密性强，他也不会……

“叮咚！”

系统像是读心一样，恰巧弹出消息：“您将于今晚在江滨路绿景公寓501号房与用户‘阿尔弗雷德’约见，对方已确认信息，请于9:30准时到达。”

心跳不由得加速，期待与紧张充斥着全身。

慕白打开衣柜，挑出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却没急着套上，而是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

双性人的乳房像是刚发育的少女，微微鼓起的弧度青涩又可爱，奶头也是粉红色的。

“真是……怎么这么敏感……”明明他都没伸手揉，奶头就径自正因为激动而挺立起来。

他的身子瘦削白皙，偏偏屁股上很有肉，所以他不敢穿紧身的牛仔裤，而是阔腿的，只不过从背后看若隐若现的弧线还是很诱人。

白衬衣足够厚，不会露出里面的抹胸，慕白深吸着一口气，梳了梳自己的头发拎着书包就出门去。

路费当然是自己出的，他只是单纯地用软件来约人，不是卖身。慕白家很宽裕，只是家教极严，总是要求他九点之前回家，也不许在同学家里留宿。

就这么去一个陌生人家里，而且是深夜……

出租车在一座公寓前停下，慕白到了501号房前，一边心里打鼓一边按下门铃。

悦耳的钢琴曲缓慢悠然，他却攥紧了书包的背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盯着门上玻璃里的自己，那张俊秀的脸竟然浮上了红晕，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门很快就被打开，外国人兴味盎然地扬了扬眉，还不等他开口就用流利的普通话道：“你是白杨树？”

白杨树是他的ID。

“呃……嗯，你好。”

他的腔调一点也不奇怪，字正腔圆，反倒让慕白觉得违和——不应该是“泥始百养树”之类的吗？

他惊讶的表情太过明显，让阿尔弗雷德笑起来：“我在这工作了十年，早就没有口音了。”

慕白一阵尴尬，好在男人没有介意，只是俯身给他递来一双拖鞋。

约炮……是这样的？

在慕白的想象里，可能会是黄片里那样，门刚一打开自己就被扯进去、反压在门上，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亲吻……

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外国男人却风度翩翩的，身上是看起来很舒服柔软的灰色家居服，一头金棕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脸确实帅得要命……

毕竟他自己填的要求，就是白人帅哥，而且没香水。

“怎么还带着书包？对了，叫我阿尔菲就好，全名太长了。”

阿尔菲十分自如地替他卸下书包，他足有一米九，比一米七五的慕白高出半个头。

男人温热的吐息呼在后颈引起一阵颤栗，慕白分明能闻到清新的沐浴露味，整个人都快晕倒了。

见他不自然地颤抖着，阿尔菲轻笑一声就将青年转过来，手指调戏似的抚上他的下巴：“第一次，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