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七七,特殊时间,不宜更新,祝大家在小暑后也能坚强撑过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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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对门一直在拜什么邪性的东西。
我在这栋老式居民楼住了很多年,这里还保留着没被大城市同化的习惯——两扇门,一层纱一层木头或铁,冬天以外里面那扇很少有人关,这也使得路过的人能看见别人家里的样子。
打小我这人好奇心就比较旺,曾有过猫嫌狗厌的时期,家里人不知收到过多少反馈,我也没少吃竹笋炒肉。成年后搬出家,为了节约租金在这住下,现在性格没那么招摇,倒也没忍住四处乱瞟。
对门家里和我家狗窝不同,收拾得比较干净。她是个小老太太,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家具颇有种够用就行的随性,半夜能听见老人家起夜那种吱呀声,无比刺耳。
最奇怪在老太太家对着门口那个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神龛,用被淘汰了的老式玻璃红灯和红绸布装饰得怪瘆人,有时候加班到凌晨回家扶着能蹭我满手锈迹的楼梯爬上楼经过都感觉浑身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脑子在发抖。
听说这带的确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诸如顶楼有女人特地穿着红色连衣裙和同色高跟鞋自杀啦,和我这样天天浑浑噩噩打工人猝死冤魂不散什么的。房东因为这些降了很多租金,也吸引我这种走投无路的房客进来。水电费倒是正常价格,真是抠门的家伙。
每天早晨六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十点,都是老太太雷打不动上香的时间。我不知道她哪来的钱买这么多香烧,搞得我家被那种劣质香味熏入味,朋友嫌弃这股味道不愿来聚会。老太太不在乎,她很虔诚,就算我在对面呼噜震天响也不妨碍她把香点燃。
我自然敢怒不敢言。从小我妈就教导我千万别惹信乱七八糟玩意儿的教徒,省得哪天横死她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给我讲过很多真假难明的故事。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怕的,比较故事里的主人公基本都没有什么全尸留下,我觉得我虽然活得也不是很好但也罪不至此,所以哪怕感觉老太太我能一拳一个也不敢投诉她。
房东大概是晓得她不太对,但是我从他边剔着牙边和邻居聊天中得知,小老太太在这住的年份比他本人还要久,他也没这个胆量。有一次他的确动过心思雇佣几个壮汉去敲老太太房门,老人家一个眼神就把他们全吓破了胆,房东吓得半死不小心瞥到神龛,好像看到只眼睛在瞪他,就再也没动过什么要把她强制驱逐的脑筋。
按照他逞强说法,老太太是个好房客,给的房租也比我这种穷鬼要多得多,拜这种东西对他本人也没什么影响。希望他说这话的时候腿别抖,肥肉跟着抖起来配着他那张油腻的脸怪难看的。
说来这么多年,老太太和她拜的东西大概也确实没害过人。那就这么住着算了,不害我爱咋咋地。
我们就这么耗了八年。终有一天,我还记得是夏天,隔壁传出来难以忍受的臭味。邻居那个天天嘴碎的婆娘骂数学没及格的儿子骂到一半呛得受不了,叫儿子过去敲门,没人回她。
那天休假,我在家。她拍打我家门,让我去看看对门老太太出了什么事。
这层楼的人都怕老太太,主要来说,是怕她那个神龛。婆娘叉着腰对我吼,说我天天和她对着住,不管哪路神仙要怪罪你早怪了,肯定没问题。
我大脚丫子搁在床边那条半条腿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的破板凳上,脚臭味和腌入墙皮的香味混到一起,熏得她直翻白眼。听她放完这顿屁,我把刚吃完西瓜的手在黄背心上面擦擦,准备去那个过分小巧的洗手间洗洗西瓜盘子。
要去自己去,关我鸟事。
当我洗完盘子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见老太太房间。
之前还没注意,臭,真臭。神龛看上去更妖异了,前面的香诡异地烧到两短一长去,看着就他娘的不详。我骂了那个臭婆娘两声,让她要不喊那个狗屁房东要不滚,别碍事。
刚刚我看向香炉,她大概也跟在我后面看见了,常年蜡黄的脸刷的一下变成腻子惨白。
房东来了,带着屁股后面那一大串钥匙哗啦啦响。他和谈起老太太那天一样,全身上下肥肉都在抖,装作恶狠狠用力拉开那道已经锈到难得打开的纱门。门打开后碰不到墙,弹回他背上。
周边在家的都很闲,硬着头皮忍住那股恶臭来围观,交头接耳声比里头苍蝇还响。我只听见房东发出小孩似的尖叫,和炮弹一样冲出来不知道在喊什么,门都没去关。
围观群众忙散开,最开始找事的婆娘跌跌撞撞拿出小灵通想找警察。
他们这么一通弄,我反而感兴趣了,直到挤到前面再次看向她那个神龛。之前我只注意到香,走近才发现,它的红绸这么多年还是和血一样古怪,浑浊红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满身这鬼天气熏出的臭汗变作白毛汗,我感觉胃酸卷着西瓜的汁与肉一阵上涌,可就是吐不出来。
它在保护这个房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