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谢重行扶着酸疼的腰从床上缓缓站起,阳光透过窗帘斑驳地照在脸上很刺眼,谢重行用手背微微遮了眼,哭了一夜的眼睛非常肿,已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光。
房间里只有谢重行一个人,而赵礼早已不见身影。
浴室内,弥漫水雾的两米高的镜子里投射出一个身材欣长的健瘦身影。谢重行仔细清洗身上的痕迹,从头到脚,没放过一丝痕迹,除了近乎红肿充血的后穴。花洒冲下了他身上的沐浴露,连同后穴流出的白色痕迹。
谢重行看着镜中赤裸的自己,露出苦涩的笑容,赵礼根本不会在意自己,那些话说出来只会适得其反,毫无意义可言。
谢重行洗完澡后裹着浴袍坐在床上,发觉手机不在,几番寻找在床头柜里的夹缝里看到了手机,给手机开机。
看到有来电后顺手接了,“谢哥,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都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遍电话。”
“什么事?”
电话一头的助理想起有要事要说,埋怨转为焦急,“谢哥,你的事闹大了,我打听到现在公司要求你必须解约,怎么办啊?”
“我知道了,小言,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下午会去公司解约。”语气平淡。
谢重行挂断了电话。
到了下午,谢重行出了公寓打车去公司。今天他的装扮朴素阳光,白色衬衫加黑色牛仔裤,和六年前初到公司一样,外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境和以前天差地别。
谢重行到公司后直走向经纪人陈笠的办公室,礼貌地敲门进去。
经纪人看到谢重行来了,表情立马严肃,面朝谢重行说:“重行,我带你也有好几年了吧,现在你出了这样的丑闻,我也没有办法救你,只好解除你和公司的合约。另外,由于你带给公司的不利影响,你还要赔偿公司一笔钱,五千万。”
“笠姐,我答应和公司解约,但是赔偿金我不会付。”
经纪人一听脸瞬间变色,厉声道,“谢重行,你不要不知好歹,你付了赔偿金后公司就不在追究你的错了。”
谢重行也不让步,音调抬高,一字一句地说。“笠姐,你刚才说你带了我好几年,恐怕你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了吧。我告诉你,是六年零五十七天。这些年来我一直敬重你,把你当成亲姐姐看待,所以我没有和公司计较。既然说到赔偿金,我想问,公司欠我的片酬和奖金都去哪里了?还有,五年前故意给我下药,把我送到制片人的床上,不是公司干的吗?笠姐,你说我还要给公司留情面吗?”
“重行,我知道了,你签好解约合同就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经纪人背过身右手扶额。她知道公司一直以来对谢重行的压榨,身为其中的一员,她没有颜面面对谢重行。
谢重行说完这些话后脸色发白,攥紧的手不停发颤,呼吸急促,胸腔无法平静下来。
之后谢重行签了字去和助理道别,小言还是那个样子,哭哭啼啼的不舍得他走。其实他也不舍得,毕竟是呆了六年的公司,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公司。
谢重行无精打采地回到别墅,保洁阿姨正在客厅打扫卫生,他随便和阿姨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自己的房间。
正要准备躺下休息,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谢重行下床开门,发现是保洁阿姨。
“阿姨,怎么了?”
保洁阿姨有些不敢开口,说话犹犹豫豫,“我刚才打扫卫生在电视底下发现了这个,我看上面有你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怕搞错了。”
这时谢重行才注意到阿姨手上拿着一个光盘,上面的确有自己的名字,他从阿姨手中接过光盘,认真观察并努力思考,自己好像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谢重行向阿姨道了谢后,关上门从书桌里拿出电脑然后插上光盘。
在食指摁下鼠标打开光盘的那一刻,谢重行震惊,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电脑里播放的视频全都是他,从他刚进组拍戏到现在,每一幕都有。
是该欢喜吗?他不敢。
他急匆匆地关上了电脑,把光盘藏在卧室内不起眼的地方。
赵礼此时正坐在电脑前认真地看着文件。
助理敲门而进,向赵礼汇报情况。“老板,办好了 ,视频和评论已经安排人删掉了。另外,我得知谢先生已经和经纪公司解约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赵礼旋转椅子,并靠在椅背,双手交叉,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晚上九点,京城灯火通明,马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公园里的小情侣彼此相拥亲吻。
赵礼开着车很快到了别墅,进了门就直冲二楼谢重行的房间 ,伸出双臂拥抱谢重行。
“听说你被解约了,还好吗?”
谢重行突然被抱住很懵,听到赵礼的话回过神来,“没什么,还好。”
“那就好,没关系的,你以后还想拍戏,我帮你。”
“不用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