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小心翼翼地带上了,李静渊的心脏有种突然从高处跌落的感觉,房间静得伤人,连空调启动的声音都显得亲切。
手心里还留有龙在田那根东西的真实味道和虚幻触感,滚烫的,硬邦邦的,比前任的还粗大。放进去会很胀吧,动起来应该很容易就能蹭到……李静渊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整个人焦躁不安,如百爪挠心。
应该是太久没做,憋疯了,他无比懊恼地想,居然主动给直男又撸又口的,这不是有病吗?还那么认真卖力……天哪,我都干了什么?!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看到男人就发骚的贱货?
李静渊真的不是。迄今为止他只跟一个人做过,除了前任和龙在田的,他甚至没摸过第三根屌。他娴熟的技艺,都拜前任一人所赐。
十五岁那年,他的父母和最疼他的奶奶,都在同一场车祸事故中丧生。姑姑作为他最近的亲属,成了他的监护人。他搬进姑姑家里,和暗恋了好几年的表哥凌枫住进同一个房间,睡同一张床。
姑姑和姑父是开小饭店的,整天忙得脚不点地,根本没空理会这两个半大的孩子。两人同寝第三个晚上,凌枫就把他吃了。凌枫捂着他嘴,趴在他背上把他弄得哭湿了枕头。除了疼,还是疼,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可他却觉得幸福,因为凌枫在狂乱中抱着他叫他“宝贝”,还说“哥哥喜欢你很久了”。快要溺毙的少年迅速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再也舍不得放。
做了十几次后他才终于获得了一点乐趣,凌枫更是欲罢不能,几乎每晚弄他到半夜。“gay没有子宫,不能给男人生孩子,也没有女的温柔体贴,想让男人爱你,就得在那方面下功夫。留住男人的鸡巴,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凌枫的说法如今看来愚蠢又恶毒,可当时的李静渊却深信不疑。
凌枫比他大两岁,两人同校,可以名正言顺地除了上课时间都黏在一起。凌枫找来很多GV和工口漫给他看,让他学习“伺候男人”的技巧,背着人再跟他偷偷加以实践。那段时间李静渊脑子根本装不下别的事,睁眼闭眼都是各种色情画面,整天浑浑噩噩,成绩一落千丈,不到半年就从特招班掉到了普通班。
老师们和他姑姑姑父都以为他的反常是失去亲人的缘故,不忍苛责他,还让成绩不错的凌枫多关照他、帮助他。凌枫在人前永远都是一副聪明稳重、彬彬有礼的模样,长得也英俊端正,任谁也想不到他背地里是怎样“关照”他这可怜的表弟的。
如果没有被凌枫害得变成了瞎子,他可能这辈子就跟凌枫这个烂人烂在一起了。
分手后他感到无比轻松,像卸下枷锁、迎来新生,完全没有走入下一段感情的愿望,甚至对做爱这件事情都不感兴趣了。
直到被迫跟这个啰嗦又多事、像苍蝇一样整天在耳边嗡嗡的傻直男关在一起。
李静渊趴在床上进行了两次地毯式摸索,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小玩具,急得直冒火。给我扔到哪儿去了啊!明明没听到掉在地上的声音,怎么床上没有呢?啊啊啊啊啊!他气得蹬腿踢枕头,憋屈得差点掉眼泪。
妈的,凭什么扔我的东西!让他给我找!李静渊急火攻心,冲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脚。刚才手忙脚乱地去给他开门,忘了穿鞋。
他弯腰在床边摸了几下,找到拖鞋,也找到了掉在拖鞋上的小玩具。
"没爽?没爽就再继续!一直操到你爽了为止!"傻直男喷着热气的微哑喉音犹在耳边。
好啊,好啊,快操啊!李静渊把脸埋在留着傻直男味道的那片床单上,夹着开到最大档的小玩具,身前性器流出股股白浆。可片刻欢愉后他又被更深刻难耐的空虚笼罩,只好自暴自弃地疯狂玩弄自己,直到床单被子上一片狼藉,力竭虚脱睡死过去。
第二天,李静渊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饿着肚子先把身上和床上收拾干净,刚把泡面的水烧上,就听见两下敲门声。
“李哥。”
李静渊如释重负,傻直男没被我恶心到。他管理好表情拉开门,龙在田一如既往不把自己当外人,麻利地侧身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