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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捌〔黄金错刀白玉装〕(1 / 2)

这顿打挨得不轻,姜鸢整天整天的趴着,懒懒散散,连用膳都不叫开桌,只在榻上摆小几。

这样终于撑到第五日,当她爬起来要去妃陵瞧瞧的时候,却被陆存梧拦住了。

“宗氏给你的信。”他嘴角噙着志得意满的笑。

姜鸢眼看着他摇手里的指笺,一边往他身边走,一边蔫蔫的问他:“你拆开看过了?”

“没,”陆存梧转到绣架前看她才绣了一小半的芙蓉秋江图,“绣完了叫人送承明殿去,朕裱起来。”

姜鸢不搭话,展信的同时不忘斜睨他一眼。

“真没看。”陆存梧颇有些哭笑不得,“宗氏藏不住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文英来回话说,她把信给他之后,立刻策马走了,三里外都听得见她的笑声。”

陆存梧所料不错,信里宗滢对毁容一事并不在意,甚至调侃自己以后横刀跃马之时可以效仿兰陵王、以面具遮颜。

依旧是很有宗滢风格的一封信,说完这个事就猝不及防的提及自己要去北疆找陆存柘。

“她去做什么?”姜鸢皱紧眉头。

陆存梧把她扯到怀里,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道:“去做患难鸳鸯。”

“不正经。”姜鸢被他逗得微微放松下来。

“实话,底下人体察圣意,老九自然要处处碰壁。不过只是这样远远不够,火还要烧得再旺一些才好。”陆存梧说话间用手隔着她的衣裙掐了一把她的腰,而后下滑去揉捏她的臀肉,“还疼不疼?”

姜鸢显然抓错了重点,问道:“烧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后,陆存梧扬声唤人。

张德喜捧着个方盘进来,里面并排摆着两块一模一样的小木牌,巴掌大小。

“翻一个。”陆存梧鼓励道。

“啊?”姜鸢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翻一个。”他又说了一遍。

姜鸢仔细瞧了瞧那两个木牌,一点差别也看不出来,犹豫再三后伸手翻开左边那个。

上面是陆存梧龙飞凤舞的字迹——陆存松。

这是映虚夫人所出六王的名讳。

“微微可真是朕的福星。”陆存梧摆手让张德喜退出去。

“这选的什么?”姜鸢更懵了。

陆存梧将她转过来,托起来放上绣架,与她四目相对道:“去北疆的人选。”

木质绣架并不十分稳固,摇摇晃晃之间,她只得伸出手去搂他的脖领才得以平衡。

陆存梧这一手确实玩的漂亮,只拉下九王哪能让五王放心,非得再派个不擅掌兵的过去才行。

六王陆存松出身商贾,别说上战场了,自小拉弓射箭都比其余几个兄弟弱些,这么个活靶子摆在阵前,来日战事一起,五王怕不是要乐开了花。

“另一个人选是谁?”姜鸢问道。

陆存梧毫不藏私:“老八。”

“不过他也闲不了,简阳坊的王府只有崔氏并不稳妥,赫铉既说老五在京中也有布局,待北疆局势稍稳,我会寻个由头让老八进京护着孩子。”陆存梧进一步解释着。

他向来行事周全,一件事必然至少要收双份利,那么——

“六王他……当真不擅兵事吗?”姜鸢反应过来。

“自然。”陆存梧点头,一双桃花眼却讳莫如深,“不过谁说收服军心一定要战功赫赫呢?”

这是一石二鸟。

六王手无缚鸡之力,于当前局势之中,可以让五王放松警惕。

同时,为商者精于人情世故,最擅邀买人心,假以时日,就算来日真须九王再次掌兵,将官之中也早以安插了六王的眼线。

手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

陆存梧到底对陆存柘存了戒心,想借机打压。

“陛下,赫铉王子密信。”韩翃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急急阻拦、却很明显失败了的岚烟。

“啊……忙着呢。”韩翃看清陆存梧和姜鸢的姿势后,尴尬的往外退。

陆存梧扶额:“进都进来了,东西给朕再滚。”

韩翃干笑几声,把纸筒朝陆存梧扔了过去:“臣这就滚,这就滚。”

“可见背后是不能说人的,刚提了人家名字,这不就来了?”姜鸢含笑道。

陆存梧不以为意,拆开纸筒、与她同看。

「摩颉以书言,近日欲以卒诈为商旅,运戈矛与马至楼兰。愿以十之六赠陛下,惟余十之四护我而已。」

“还没走吧?”陆存梧抬高声音。

“没呢没呢!”韩翃没进来,声音却非常真切。

姜鸢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去告诉赫铉,这份情朕领了!”陆存梧与他隔空喊话,“飞鸽传书给老六,叫他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上任!”

“臣遵旨!”韩翃也喊,之后又觉得不妥,扬声补充道,“这回臣真的滚了!”

“这批兵器与马匹充于北疆似有不妥,匈奴兵刃太过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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