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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罪奴侍寝的规矩(2 / 3)

有苏家的人站在一边盯着,打也不能打得太含糊。季寒城用了点力气一尺抽下去,江凛整个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两只手一动不动,带着一条霎时浮起的红痕稳稳地举在空中。

“…一,谢少主。”

声音也是稳的,尾调带着一点点哑,很好听。

季寒城低下头,眼睛与跪在地上的江凛对视。江凛恰好也在抬头看他,睫毛上挂着一滴汗,眼睛看起来有点湿意,唇角很轻地向上勾了勾。

…罚他的缘由霎时间又浮在了脑海里。大清早,让季寒城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近距离欣赏了一下整个背部加屁股大腿都光溜溜露着的裸体围裙。——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干。

瞬间觉得这人挨打一点不冤,季寒城又是一板子抽了下去。

“二,谢少主。”江凛举手挨着板子,忽然觉得不知为什么,第二下比第一下疼得多。

跪着一动不动举了三个多小时的戒尺,胳膊酸痛得厉害,又不能单纯以意志力强撑,还要在那两个苏家人面前装做一副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跪得浑身发抖手臂酸软的模样,就愈发的累,到现在就是一种“赶紧打完了事”的心情。

季寒城一下又一下抽下来,都疼得与第二下差不多,倒真是毫不留情,又狠又重。江凛在心里默默叹气,乖乖挨打,却忽然发现,与自己跪立视线平齐的高度,季寒城的裤子里微微鼓起一点弧度。

…打人就会来感觉,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二十九,…谢少主。”

戒尺带着风声压着先前打出的痕迹抽过去,江凛身体微微晃了晃,声音里夹杂了带着哑的痛意。

明明是压抑着痛楚的挨打报数,怎么就这么好听。

季寒城深深呼吸了一下,已经克制不住各种纷至沓来的回忆画面在脑子里会师。清晨桌边圆润结实挂着鞭痕的臀和腿,昨夜浴室的花洒下大范围贴合的滚热肌肤,顶进身体时内部甬道的热烫,以及这个人被一下一下撞到顶峰时带着哭腔的呜咽。

想看看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不是这种忍着痛,额前沁的汗珠顺着鼻尖滴下来,却仍旧强自忍耐的沉静模样。

“三十,谢少主。”

最后一板打下去,季寒城把戒尺顺手往旁边一丢,沉着声音道:“上去伺候。”

行,今天的工作必然没结束。江凛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被抽得热肿的手扶上墙面就是一痛,跪了太久的膝盖痛到发木。他缓了缓,又把身体的不适感表现得夸张了点,踉跄着扶着墙往楼上卧室走。

刚走出几步,苏紫月身边那个一直未曾说话的随从忽然开了口。

“恕我多嘴,季少主,罪奴侍寝的准备没有做么?”

季寒城霍然回头,紧紧盯住了那个一直半垂着头,言行低调的男子。

那人抬起头,是一张平凡的脸,微微鹰钩的鼻子给那张脸添了一点狠戾味道。“在下苏十九,原是陪在苏紫月少爷身边教规矩的,在主山也兼职做刑官。眼见身负血案的罪奴侍寝连规矩都没有,心里觉得疑惑,便多嘴了。”

江凛眼睛垂下,默默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到了主山才有的麻烦事,居然提前来了。苏慕白手下一同训练出的近侍都以数字排行,也有些不成器的训出来不做近侍,领了别的职务。这位做刑官的苏十九就是其中一个。

他杀的是苏十七,这位明显就是来找茬报仇来的。

季寒城心里知道的不像江凛那么清楚,但也隐约明白怎么回事。在苏家的人面前,若江凛优待得连规矩都不顾,那便几乎是承认杀人是季家主使,又拿侍奴为名遮掩回护了。——虽然他心中暗暗猜想江凛杀苏家近侍或许真的与季家利益有关,否则凌陌也不会语焉不详地把人往这儿送,但此刻绝不是为了这种事与苏家翻脸的时候。

“苏先生说的是什么规矩?”季寒城压下性子问道。

苏十九抬起眼睛,盯着江凛的眼神里明白地写着一抹狠厉。“罪奴侍寝,只能侍奉主人,自身不得享欢。侍寝前向来要刑官动手,锁了前庭,再抽肿后穴,以不影响主人使用却痛楚不堪为度。少主可能对罪奴规矩不熟,我便多嘴有此一问。”

季寒城回头看向莫苍远,莫苍远以一种极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

“…既然有这种规矩,我自己动手就是。”季寒城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方才生起的兴致被这点插曲磨平了大半。

谁知苏十九并未放过,又上前一步,说道:“按说,若无刑官在,少主是可自己动手。但按规矩,若有刑官,罪奴侍寝的准备应由刑官来做。”

说这话的意思很简单——此刻,季宅确实有这么一位刑官。而硬论起来,罪奴是整个狼族的罪奴,主山与主山刑官对罪奴确实有处置权。

季寒城默默在心里骂了句粗话,他忽然感同身受地理解季巍当日为何冒着与苏家决裂的危险也要把苏家派来管束罪奴的刑官赶出去了。

简直烦到让人头皮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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