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吓人,除了沙发上摇晃着腰伺弄进出体内的硬物的男人在喘气,其他人皆是目无外视,耳无旁听,木头似的杵在办秘事儿的两人周围,似乎对正发生的事早习以为常。
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中,骑在坐着的男人身上的人仰头短促地喘了一声,而后软软地趴在了弄他的男人身上,红着脸小声:“啊……主人好厉害,这次也把贱奴的肚子射满了……”
“下去。”那相貌凌厉英俊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发泄够了就推开舔着脸要吃他的余精的贱东西,夹起一根烟点着,语调平淡地说:“陈槊,每次缺钱的时候就跑来找我,难不成我是你的钱袋子吗?”
“您误会贱奴了,”陈槊谄媚一笑,小心地捞起滑到他那对肥满的奶子下边的衬衣领子,遮住满身的红痕,又跪在男人的腿间,边伸出舌头舔半硬的阴茎,边说道:“大先生身边的人那么多,贱奴从不敢奢望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对您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见您还算满意奴的身子,就想着时常过来伺候……”
他口中的大先生自然指的就是被他伺候着的男人——景家的现任掌权人,景川。
天底下姓景的那么多,却不是人人都有大先生的影响力。这称呼可是独一份的,听见“大先生”三个字,便知是景川本人,没人敢怠慢半分。
“贱骨头。”大先生捻灭了烟,睨着余烬蔑哼道。
他的确喜欢陈槊的身子,看着块头挺大,实则浑身的肉又软又肥,没有一点威胁不说,还诱人得紧。尤其是那对丰腴的奶子,大得一只手都包不住,被他那前夫养得肥肥嫩嫩,玩起来的滋味比别的小情人爽了不少。
可惜骨子里是个见钱眼开的浪荡货,明明瞧着是一张极尽谦卑的温驯面容,眼神里却斥满自以为隐蔽的精明和算计,仿佛是掐着心思在讨好旁人,开口时的低贱姿态更是叫人厌烦。
这么个贪财的货色,谁知道离了自己的床有没有又去勾引别人,只为满足他无底洞般的虚荣心和贪欲。
他们相处那么久,唯一叫大先生满意的是陈槊在床上够骚,在床下也很懂事,从来没动过不该有的心思,到外头大肆宣传他们的关系,否则早就被他打发走了。
“主人说得对,贱奴就是离不开您的肉棒的母狗。”陈槊挨了讽刺也不羞恼,忙顺着大先生的话应承,嘴上也伺候得更卖力了。
往常他用嘴含几下,就能勾得景川再和他来一次。让大先生满意了,他拿的钱就更多些,能供他多挥霍一段日子。可惜今天那人没什么兴致,垂眼一扫陈槊虚握着阴茎的手,便摩挲着嘴角冷笑道:“过了这么久还不舍得扔你前夫的戒指?”
“这个……”陈槊顺着景川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表情不知怎的就带了点想掩盖什么的心虚,讪笑道:“这是他奶奶留的宝贝,听说是什么极品金绿猫眼石,扔了多可惜……”话里话外竟也没有要还给人家的意思。
果然是三句话离不开钱的贱东西。大先生又点了支烟,抬脚推远陈槊的肩膀,待长长地吐出一道夹着白烟的叹息后才开口:“没事看看新闻吧,别总惦记着你那点钱。徐二,把今天的报纸拿给他。”
新闻?什么新闻?陈槊擦了擦嘴,心里没由来地感到慌张,但又想到如今已经没有值得他慌的事了,所以立马放宽了心,接过保镖手里的报纸仔细翻看。
翻过前几页没有营养的内容,陈槊刚要说几句轻松的玩笑话,就看到了刊登在下一页的熟悉身影。他温吞的笑容一敛,不确定地抬头看了看大先生,又迅速低下头阅览这则新闻。
短短数十行字看下来,陈槊的脸色已然苍白一片,双唇不受控制地颤着,茫然空洞的眼睛仍不信邪地一遍遍巡视新闻的每个字句,发抖的手几乎握不住轻薄的纸张。
“想不到你的前夫还有发达的一天吧。”景川用戏谑的目光打量着他,面上一派事不关己的讽意。
这则无人敢信又不得不信的惊天大新闻写得清清楚楚:本地富商去世前意外发现流落在外的亲孙,宣布财产将由他全部继承。而旁边的照片上俨然印着付清江的脸。
一夜暴富。无数人做梦都在幻想的东西,却在现实中真实发生了。
陈槊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温顺的神态变得扭曲,只余下愤恨和不可置信。他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喃喃道:“那不可能……”
他知道前夫付清江父母早亡,身边没有一位可以倚仗的亲属,全靠自己打拼奋斗。可是那么多身世差不多的可怜虫,怎么偏偏只有他和那笔天降横财扯上关系?
大先生却是浑不在意陈槊的想法,淡淡说道:“我当初怎么和你说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之前为了和他离婚,可是做绝了不少事,现在知道失去这位‘大主顾’是什么滋味了吗?”
“那不可能……”陈槊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他失落地放下报纸,勉强挤出笑容。
“大先生,贱奴想先走了。今天的……今天的奖赏……”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他也不忘收取“嫖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