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刚才和燕堂学长在厕所干嘛？”

叶雨正坐在座位搅和书包，正把课本扒出来便被同班的同学搭话。

“刚才？没什么啊”

叶雨不懂同学的意图，侧头看向男生。男生眼光闪烁，狗狗祟祟地凑过来，叶雨不太习惯生疏的人靠近，不被察觉地缩了缩脑袋。

“你别骗我，我看到你和燕堂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叶雨简直莫名其妙，

“我们就不能是偶然一起上厕所吗？”

“当然不止这些，我听到你们在厕所里的声音了”

“哦……”

他们在厕所发出什么声音来着？

叶雨回想一下，没想出什么东西。

“你们可真行，在厕所就迫不及待……”

看同学猥琐的笑容，叶雨终于意思到他好像被误会了，而且对象是死对头！

“我和燕堂什么都没有！”

“好好，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

叶雨没想到被死对头作弄还要被同学误会，怨气被火上浇油，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死燕子。

“他就是贱！看我生气好玩而已”

“而且他还老是嘲笑我”

“他也就脸能看罢了！谁会喜欢他！”

“整天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

“他就是个死燕子！”

叶雨气呼呼地控诉他这一年来受的委屈。

“他还老说我胖！他妈的我哪儿胖了！？”

“傻逼！就他有腹肌吗！？我……爸也有！”

同学弱弱插上一句，

“可你确实没腹肌…”

“你也是腹肌党！？”

“不不……我觉得真实的自己是最好的”

与叶雨一样不喜欢运动，却没有一张好皮囊而肥胖的男生说道。

“云柳石，你也这么想吧？”

被男生突然搭腔，云柳石茫然地抬头。

“什么？”

“你觉得腹肌对男人重要吗？”

“……无所谓吧”

云柳石对于高中男孩无聊的话题毫不感兴趣，敷衍一下便回到自己手边的题目。

被憧憬已久的学神冷漠地回应，男生有点尴尬，干咳一声。

“不过也就你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咱们平时都绕着他走路的。刚才说了几句话把我吓得够呛”

“是吗……”

叶雨迷茫道，他也是知道一些死燕子在校外打架的闻言，加上燕堂若真若假的家世背景，虽然不至于被恐惧，但确实很少有人招惹他。

虽然同学的称赞让叶雨有些小得意，但燕堂从没在校内打过架，平时也是很随意的人，却被学弟这样害怕，叶雨都有些同情死燕子了。

“他就是手贱了些，嘴贫了些，传言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你就别抬高他了”

“可是……”

男生还想理论，无奈课铃响了，细瘦的新上任教师带着风走进来。

脸色苍白的教师看还有好几个同学站着说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们不想学就直说，别浪费我时间”

学生们已经习惯担当老师的冷言冷语，“是”的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一阵桌椅板凳的吱呀声响起，叶雨被老师阴冷的眼神看到，忐忑不安地摸着课本。

还好今天的叶雨可能没有可刁难之处，教师收回了目光，开始滔滔念道课本上的诗文。

叶雨没听几会儿就昏昏欲睡，就在他要把脑袋砸到光滑的木桌那一瞬间，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唔？”

“……别睡了”

小学渣嘴角流出一点口水，一看就是陷入沉睡前一秒。云柳石用中指扶了扶金属色的眼镜，

“当然，如果你是不想听课，我为我多此一举的行为道歉”

“哦不不不……谢谢大神”

虽然叶雨挺想这么睡过去，但面对同桌的好意又说不出这种话，只好打起精神。

熬过艰难的半个小时，课铃响了，叶雨仿佛听到了圣声一般跳起来欢呼，明明是第一节课，活活被他弄得像是放了学。

“叶雨，精神挺好”

叶雨凝固住了，教师冷笑着用拳头翘了两下课桌，金属被敲响的闷重声响起，教室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放学来我办公室”

“啊？”

“怎么？你的时间很宝贵？”

“不，老师。我知道了……”

叶雨颓丧着回答。明明有比他更大声的同学，老师怎么不说他们，只责备他啊……

等教师出去后同学们纷纷来安慰叶雨，大概新任的教师来更年期了，让他别在意。

“你没事吧”

连云柳石都说了一句没有灵魂的安慰。

学渣当然该训，但新任教师特别针对叶雨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