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正笑着，王雄阳低声询问，眼睛盯着殷玉安一动不动。

殷玉安露出愣住的表情。

王雄阳从小到大身边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向他求爱，但也不乏男人于他暗示。

他爽朗阳光的长相给人友善好说话的印象，健壮高大的身材，加上又是体育生，站在班级里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他不了解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他，甚至会带上被背叛的厌恶，他常常以为那些男人是想要与他做朋友才主动聊天，谁知竟然是想要交往，随即彻底与其断绝关系。

有时候他也在心里得意洋洋，自认为是个万人迷，而且拥有辨别他人是否迷恋自身的直觉，一抓一个准，尽管对方嘴上否认，实际上眼睛是追着自己的，再明显不过。

“……不喜欢。”

殷玉安低头不敢看他。

王雄阳也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去摸殷玉安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又黑又直，遮住了底下那张奶油一样的脸。

殷玉安像是怕见光的蝙蝠，一看眼睛要暴露在外面就挥手拍掉王雄阳，眼睛直直瞧着他。

有时候，直视眼睛的行为代表攻击性。

那是殷玉安真心实意的厌恶，与刚才说话时不一样。

王雄阳想起小学养过仓鼠，白白的，小小的，无力而柔软，一摸上去，爪子和牙齿立刻招呼上来。

可爱又凶猛，躲在角落里。

王雄阳捂着手，装作受伤的样子。

“抱歉……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

殷玉安自知下手不会控制轻重，爬到王雄阳旁边，抓起王雄阳的手。

王雄阳按着手，趁机掐了一把，果然浮起个印子。

殷玉安很愧疚，见不得红肿，去厨房拿冰块，捧着王雄阳的手，小心翼翼地提着冰块袋子，不会压着伤口也不会太高，很熟练。

王雄阳看旁边人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儿，顿时心痒难耐，一副疼得要死的样子靠到殷玉安怀里，脑袋趁机埋到他颈窝里，鼻间充满了对方身上的香味。

“真疼啊，诶呀……好疼……”

殷玉安安慰地摸着王雄阳的脑袋，上下刷着那扎手的头发，没有一点不自然，好像他就是常常这样照顾伤者。

王雄阳偷笑着，拿腿蹭殷玉安的腿。

同样是腿，殷玉安的腿又细又白，光滑无毛，王雄阳穿球裤，常年晒太阳，晒得大腿跟小腿有条晒痕，而且有腿毛。

怀里的人不安分，殷玉安意识到自己是被占了便宜也晚了，涨红了脸。

“你……别乱动……”

“啊？”

王雄阳装傻，抬起头看他，又皱眉苦着脸：“我是真疼。”

殷玉安拿他没办法。

“诶？你顺便给我冰冰早上蚊子咬的包呗，这学校蚊子毒得要死，咬了一天都没消。”

“哪儿？”

王雄阳支起一条腿给殷玉安指指肿起来的地方。

“你等一下，我去拿东西给你涂。”

殷玉安家里的药还挺齐全。

“这里，还有这里……”

殷玉安给他涂了脚踝，王雄阳撩起球裤给他指指大腿内侧。

“……”

看着白皙细长的手指在那块红肿地方抹揉，再挪一挪就能碰到王雄阳下面了，王雄阳装作疼痒，腿一夹给合上了，殷玉安的手被他夹在腿间，差点就碰到他的东西。

殷玉安当他是捉弄自己，轻轻掐了一把那块红肿。

“诶哟！嘶——这里也要涂涂。”

王雄阳不甘心，扯下裤带边缘。

“哪里？”

殷玉安没看见红肿。

“这里，你看看。”

王雄阳戳了戳一块地方。

殷玉安给他涂抹。

“再往下一点儿。”

手指往下，扯低裤带，露出不少黑丛丛的阴毛。

殷玉安心慌意乱，眼睛往下瞄，看到王雄阳鼓起的腿间，近距离一看，形状、长度、粗细和放的位置都清楚起来，刚才没注意，近了倒是感受到了王雄阳的体温，热而熏。

说实话，要说殷玉安对王雄阳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眼里天天就这么一个人，又得在脑子里为这个人找出好的拍摄方案，等回过神来，洗照片的暗房里全都挂满了王雄阳的照片了。

殷玉安小时候没什么朋友，别人一开始会觉得他内向又安静，于他说说话，但殷玉安往往喜欢蜷缩起来，拒绝别人，呆在自己的角落里。

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但他说不清楚，可能是看见那个男人在人前对母亲露出亲密嘴脸，他死也不愿意别人的关心，或者说害怕别人的亲密与关怀。

到了初中的住宿阶段才好了一些，但也晚了，他不知道如何与他人做朋友，不知道同男性或是女性之间应该怎样相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