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阳看见殷玉安嫩红的唇微微上弯，声音不知怎么地变大了，凑得离殷玉安更近：“你不热吗？”

殷玉安摇摇头。

一摸手，皮肤冰凉凉的，骨节分明，血管清晰。

“看你头发这么长还挺闷的。”

王雄阳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殷玉安的额发，殷玉安没想到会被摸头发，也就没能躲开，不自在地低下头。

王雄阳当他是害羞，掀开刘海一看，跟小姑娘似的，白净的脸蛋，向上斜飞的眼角，眉毛稀疏，微微皱着，眼睫毛纤长，眼睛整个形状像是飞鸟的翅膀。

人家说王雄阳的眼睛炯炯有神，像是猫头鹰一样，两条粗眉配合着，一瞪人，手电筒照人一样，人动也不敢动。这殷玉安的眼睛就是王雄阳的反面，像雾一样朦朦胧胧，细细长长，一眯起来就跟新月似的。

殷玉安从没被人专注地看过这么久，脸上浮起红晕，挥手拍掉王雄阳，额发滑落，遮住脸。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王雄阳摊开手表示清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或许是因为殷玉安厌恶的表情。

殷玉安讨厌和他相处是自然，甚至看见他就想揍他也说不定，毕竟他曾经操过殷玉安的女人。

但为什么殷玉安愿意接受一起吃饭的邀请呢？是因为想要新女人，想要去联谊吧。

他可得好好为殷玉安物色好女人才行。

傍晚放学，殷玉安一踏入新闻社就被社长抓住了。

“你今天和他一起吃饭了吧。”

“……”

殷玉安点点头。

“关系不错嘛……”社长一边点头微笑，一边把文件袋给他，“这个，拜托你了。”

还没等殷玉安回答，社长就把殷玉安踢出门外：“好好拍！”

殷玉安打开文件袋，里面各式问卷调查，问题内容大多指向王雄阳一人。

端着相机往球场去，坐在观众席上，找了不少角度，不知是有意无意，王雄阳似乎是看着镜头的。

等拍好了，低头看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有的是拍到王雄阳踢球时的模样，衣服飞起来，整个腰线都扭得很漂亮，图片也清晰，连腹肌上的汗都很明显。有的是拍王雄阳弯腰休息的模样，跑球场需要的体力不少，大多数时候都站着弯腰，撑着膝盖休息一会儿，王雄阳的球裤很薄很宽，一弯腰，整个屁股翘起来，很圆很饱满，形状像是桃子。有的是王雄阳拿衣服擦汗的模样，抓住衣服下摆往上掀，露出大半身材，乳头也拍了下来，小小一颗凸起，比周围皮肤颜色红一些，还有……

“你在看什么？”

看得太过专注，连王雄阳站在身边也没发觉，殷玉安吓得手一抖。

王雄阳一边喝水一边用眼睛余光看他，身上散发出大量汗味，头发湿漉漉的像是淋了雨。

“给我看看？”

王雄阳好奇地凑过去，顾忌自己身上太臭，就站着低头看。

殷玉安坐着也不好意思，站起来给他看了几张。

“这不是我吗？拍得真不错啊，新闻社要用？”

殷玉安点点头。

“你尽管拍吧，你拍的话，我不介意。”

王雄阳正说着，被女生们喊过去。

殷玉安拉住他的球服。

“怎么了？联谊我记得，等会儿一起啊。”

“采访……我想采访。”

“采访？”

女生们催促着喊王雄阳的名字。

“只有我一个人的，不会烦你……”

殷玉安着急似的地微微张嘴，好像还想说什么。见他这么努力，王雄阳也不好拒绝。

“行吧。”

殷玉安一直跟着球队直到训练结束，王雄阳换上了白衬衫黑西裤的校服，拎起球鞋跟殷玉安走。

走着，路上王雄阳跟许多人打招呼，以往都是与平头和眼镜放学回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看见他们，也许是王雄阳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打了电话叫他们去联谊了吧。

“是去你家？”

王雄阳到了小区门口，看里边儿一座大喷水池默默洒着，问。

殷玉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