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显烧糊涂了,张景阳抿了抿唇,命令道:“找医生来。”
“我……我不看医生……”即便是这种时候,沈淮衣也想着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
“闭嘴,烧傻了我就把你赶出去,帅府不养傻子。”
不顾旁人惊异的目光,张景阳拉着人就往外走。
沈淮衣踉踉跄跄地跟上,走着走着啪叽摔在了地上。
“我不看医生……”
张景阳看着抱住栏杆死活不放手的人,耐心被耗尽,弯腰一把将人扛起来。
“放……放开我……”
“啪”一声脆响,张景阳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沈淮衣瞬间安静下来。
把人扔到床上,张景阳抹了把肩膀,掌心一片湿润。
哭了?
“发烧而已,又不是得了绝症,你哭什么?”
嘴上骂着,张景阳用袖子把沈淮衣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粗暴,眼泪越擦越多。
低声咒骂了一句,张景阳把人半搂进怀里,用他自己听了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安慰道:“没事儿的,很快就不难受了。”
“九姨太,九姨太,大夫来了……”
翠珠引着医生推门而入,张景阳忙把怀里人推开,尽管他反应不慢,但还是被来人看见了刚才那一幕。
“少……少帅……?”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他看病,严重了感染府里的下人怎么办?”张景阳厉声说道。
翠珠听了既感动又疑惑,少帅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下人了?
来的医生是郢州城里唯一的西医,小时候和传教士学过一些医学知识,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
可就算这样,张景阳在看见那双枯木枝似的,在沈淮衣身上摸来摸去的手,依然觉得刺眼。
“高烧39℃,打一针就好。”
看着老医生手里的针管,张景阳问道:“打哪儿?”
“屁股啊!少帅忘了,您小时候我可没少给您打针。”
老医生笑得慈祥,张景阳眼神像是要杀人。
老医生:“来个人帮把手,把他裤子脱了。”
翠珠刚要上前,眼睛一花,床被张少帅挡了个严严实实。
……
“哎呀,再往下拉点儿,屁股都没露出来。”
“再拉再拉,又不是女人还怕看不成?”
下一秒,圆润饱满的臀瓣上赫然出现两个掌印,老医生手一抖,差点儿扎错了位置。
……
“年轻真好啊!”
临走前,老医生偷偷往张景阳手里塞了个小铁盒,“发发汗,对身体有好处。”
……
一出门张景阳就把铁盒给扔了。
十分钟后,他返回来,在草丛里找到那个暗绿色的铁盒,冷着脸揣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