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透过玻璃照进车里,沈淮衣悄悄睁开眼睛,张景阳的鼻梁很高,轮廓很深,他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
后座狭小的空间让两个人之间密不可分,雨后空气湿润,混着做那事特有的腥臊味,熏得人头晕,胃里隐隐泛着恶心。
沈淮衣轻轻动了动被压得没了知觉的右腿,却发现对方的东西还插在他的身体里。
一种耻辱感向他侵袭,沈淮衣五指并拢,紧握成拳,红肿的双唇紧紧抿着,目光却沉静如水。
张景阳抬起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仿佛藏着无数种情绪,让人无法捕捉……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沈淮衣的脸色带着运动过后的粉,微微仰着脑袋,有几缕被汗濡湿的墨发贴在脸上,修长的脖子挂着轻薄的汗珠,连着整片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单从这些痕迹就能看出来,张景阳做得时候有多卖力。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静默的车厢里只能听到窗外淅淅沥沥要停未停的雨声,以及偶尔经过的脚步声。
温热的手掌在沈淮衣胸口处游走,像是解闷儿似的,摸到肉粉的一点,便不停地揉搓起来,很快那里就颤巍巍地硬了,张景阳仍嫌不够,用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轻轻在中间抠挖,仿佛那处是个宝洞,能挖出宝藏一般。
沈淮衣被揉得发颤,抓住身上作乱的手,眼尾泛红地看着张景阳。
心头蓦地一跳,张景阳呼吸沉重,俯下身将沈淮衣的喉结含在嘴里,轻轻地吮着……
果然,只见沈淮衣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伸长脖子向后仰,就像是主动把自己送给了张景阳。他嗯嗯啊啊地叫着,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咬着唇哼哼。
体内沉睡的巨龙渐渐苏醒,昂扬地抬起头,支起身子,寻着里面最温暖湿润的地方,一插到底。
“啊嗯……”
沈淮衣身体向上弹了一下,严丝合缝地将那条巨龙包裹住。
他像被剥了壳的荔枝肉,张景阳戳一戳,便汁水四溅……
直到夜黑得连路灯也无法照亮的时候,张景阳才从沈淮衣的身体里退出来。
从车座下面捡起被蹂躏得看不出原貌的衣服穿在身上,张景阳开门下车,“嘭”的一声,车身晃了晃,夹杂着雨丝的冷风吹得沈淮衣恢复了几分神志。
黑色的汽车在街道上飞快驶过,沈淮衣撑着两条发麻的腿坐起来,找到早已变得抹布似的衣服慢吞吞地往身上套。
股间有东西流出来,沈淮衣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直到汽车停在帅府门口,那抹红才褪去,变成了惨白。
“少帅……”见一直在门房等候的张管家和张副官迎过来,沈淮衣哑着嗓子急声喊道。
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看见,只要不是傻子,一眼便能猜出他们干了什么。
张景阳却没有回应,他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仿佛被人知道和自己的小姨娘通奸算不得什么大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淮衣急得额头全是冷汗,他低头整理身上的衣服,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天那么黑,或许……或许他们看不清……
沈淮衣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却听见张景阳摇下窗户,对外面的人说道:“把大门打开,你们回去睡觉!”
张管家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张嘴想要说一番大道理,却欲言又止。
“爹,我们走吧!”张鹤翔见自家少帅平安回来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恨不得立刻飞回去睡觉。
张管家对张景阳无可奈何,只能把气撒在自家儿子身上。
他甩开张鹤翔的手,骂道:“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守着少帅,你自己倒先跑回来了。”
张鹤翔无辜地挠了挠头,接收到张少帅的示意,顶着骂拉着他爹离开。
“等等!”
张景阳把人喊住,有些不情愿道:“把外套脱下来。”
张鹤翔愣了一下,赶忙脱下外套递过去。张管家见状脑袋嗡的一下就要晕过去,连衣服都……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说什么都要阻止大帅听信算命先生的话娶什么九姨太。
……
“谢谢……”那一老一少消失在夜色中,沈淮衣轻声说道。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愿搭理他,驾驶座的人始终沉默,仿佛要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沈淮衣无端地感觉到一阵凉意,他抿了抿嘴,靠在窗户上望着外面,黑漆漆一片……
直到汽车停下,前面的人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冷冷的,带着几分别扭。
要不是周围太过寂静,沈淮衣怕是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下车吧!”
张景阳从外面拉开车门,扔了一件外套到他怀里。
沈淮衣披上外套,刚要起来便全身一僵。
“怎么了?”张景阳皱眉,语气淡淡地说:“你该不会指望我抱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