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沈淮衣愣了愣,放下勺子低头吃自己那碗。
张鹤翔提着大包小包找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他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心底的震撼久久不能退散。
“少……”
张景阳打断他的话,“绿豆饼留下,其他的东西放车里,车留下,你先回去。”
“好……好的。”
张鹤翔一脸懵地过来,又一脸懵地离开,他甚至忘了叫一辆黄包车,硬是一路走回了帅府。
……
张景阳把绿豆糕推到沈淮衣手边,淡淡地说道:“吃吧!”
绿豆的清香味飘散到空气中,沈淮衣解开油纸,先拿了一个递给对面的男孩儿。
一旁的父亲拉着男孩儿不停地道谢,结完账离开。
“喏,少帅,您也尝尝!”
张景阳皱了皱眉,他不喜甜食,但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递到嘴边的绿豆糕。
豆沙软糯香甜,饼皮酥脆轻薄,轻轻一抿就融化在嘴里。
沈淮衣吃得认真,突然唇上发痒,张景阳用手指抹去他嘴边的碎屑,动作随意且自然,就像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想逛街吗?”
张景阳问,沈淮衣点点头。
两个人舍下汽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说是逛街,可帅府什么都不缺,两个男人又有什么可逛的呢。
于是郢州城出了一景,两个英俊的年轻人,一个穿着西装,一个身着长衫,神情肃穆地并肩走在大街上,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东街走到西街,两个人不买东西也不聊天,比巡街的警察都认真。
张景阳腿长,迈得步子也大,沈淮衣总是跟不上他的步伐,可只要他落后半步,张景阳就会自动放慢速度,等着他追上来。
长衫已经被汗浸透,沈淮衣只觉得喉咙要着火了似的发紧,他没想到张景阳真就一直走,脚底磨得生疼,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人们纷纷调头往回跑,嘈杂声四起,街道上一片狼藉……
“快跑啊——” “警察打人了……”
张景阳抓住一个卖菜的小商贩问:“怎么回事?”
“城外的难民要进来,警察拦着不让进,双方打起来了……先生你也赶紧跑吧,小心被误伤。”
说话间,骚乱的人群渐渐逼近,张景阳被裹挟着后退了几步,等他勉强站稳,抬头就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冲进了人群中央……
“沈淮衣——”